她并不奢望还有以后。
尤其是在她把话说绝,把事做绝之后。这么“不懂事”的女伴,在谢明玦那儿大概也是史无前例的。
静默持续了一段时间。
陈心棠说:“爸爸在接受调查。经侦组从北京来的,半点关系攀不上,这些日子因为这个事,他……”
“接受调查又不是直接坐牢。”陈纾音打断她,“身正不怕影子斜,如果他没做错什么,有必要这么怕吗?”
陈心棠噎住。几乎有些无奈了。
“坐到那个位置,经得起查吗?陈纾音,你也是受陈家庇护长大的,爸爸对你关心不够,但吃的用的,哪一样少过你?”
不愧是陈耀正捧在手里的女儿。有血有肉,感情充沛。陈纾音突然很羡慕她。因为和她一比,冷血的自己像个怪物。
她望着远处虚无,平静说:“我跟谢明玦已经分开了。就算我愿意继续卖身给他,求他可怜我,替陈家擦屁股,他也未必会答应。”
“你总要试一试……”
“姐。”陈纾音顿了下,“我不想试。”
说完她掐掉了电话。
这一年夏天雷暴频发。陈纾音看了下天色,把手机塞进口袋,转身往回走。
没走出几步,瓢泼大雨裹挟着雷声压下来。人跑进招待所的时候,全身都湿透了。
她狼狈整理衣服,一抬眼,看见有些熟悉的人。“许靳?”她有些不敢相信。
许靳西装革履,手里一个行李袋。
看见陈纾音,也是一怔,“你怎么在这?”
陈纾音说来采访。台里的任务。
“巧了。公司在这附近有药厂,我微服私访。”他半开玩笑。
许大公子下乡考察,阵仗不是一般的大。陈纾音往外看,四五辆车停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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