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捣乱!"孙玺儿按住他的手,"温度突变会导致晶型缺陷——"她指着冰锥中部的纹路,"看这道斜纹,就是热冲击产生的位错线!"
"位错线能吃吗?"陈大壮歪头。
"不能,但能用来研究雪花为啥有不同形状!"
12月6日 凝霜的数学仪式
"爷爷,您看这霜层剖面图!"孙玺儿举着竹片测厚仪,"南坡霜晶呈针状,北坡呈片状,因为北坡湿度大15%!"
"俺只知道霜重了,白菜帮子更甜。"爷爷敲了敲竹耙,"你这图上的曲线,咋跟俺赶车时的鞭子轨迹一个样?"
"因为都是函数图像!"孙玺儿在田埂上画了条波浪线,"霜厚随温度变化,就像鞭子随手腕摆动,都能用数学算出来!"
午后的晒场变成数学迷宫,每个冰格都标着不同的数学概念。陈大壮单脚跳进"13"格,差点撞上霜棱:"快出题!再跳俺脚要冻成冰棍啦!"
"今有木长二丈,围之三尺。葛生其下,缠木七周,上与木齐。问葛长几何?"
"这题《九章》里有!"陈大壮闭眼回忆,"木长20尺,周长3尺,缠7周,葛长就是√(202+(3×7)2)=29尺!"
"正确!"孙玺儿刚说完,陈大壮就踉跄着撞翻了冰晶分形树,碎冰溅在霜地上,形成类似雪花的对称图案。
"瞧你!"周冬冬叹气。
"别生气,"孙玺儿弯腰捡碎冰,"这些碎冰能拼成更复杂的分形,就像雪花碎了还是六角形!"
黄昏时,孙玺儿在灶台前写日记,灶膛火星溅在纸页边缘,烧出的孔洞正以每秒0.2毫米的速度扩大。"看!"她喊来陈大壮,"燃烧边界是科赫曲线,每5秒分形一次!"
"像不像俺们玩的雪花剪纸?"陈大壮凑近观察。
"比剪纸还精确!"孙玺儿用尺子量孔洞,"每次分叉角度都是60度,和冰花的生长规则一样!"
"那等大雪下起来,雪花会不会也按这个规则长?"陈大壮望着窗外。
"会啊!"孙玺儿笑了,"每片雪花都是天空算出来的数学题,等明天雪停了,咱们去测测雪花的分形维数!"
"好!"陈大壮蹦起来,脑袋却"咚"地撞上窗框,震落的霜花飘进他的衣领,冻得他直哆嗦,"哎哟!这冬天的数学题,咋比弹珠还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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