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玺儿仰头,细雪在月光下凝成微小的洛伦兹吸引子。她抓起把雪抛向空中,看着雪花轨迹喃喃:“混沌不是乱,是没发现规律……就像老槐树的年轮,看似交错,其实藏着数列……”雪粒落在她张开的掌心,融化成水珠,沿着掌纹汇成不规则的曲线。
子时的雪下得紧了,缝纫机的“咔嗒”声混着北风撞在窗棂上。孙玺儿被异响惊醒,月光透过窗纸在挂历上爬行——冬至日期的红圈被爷爷描了三遍,墨迹在月光下泛着暗红。
铜匣在枕头下发烫,隔着粗布都能感受到灼人温度。磁粉自动排列成冬至日晷投影,晷针影子直指衣柜缝隙。那里塞着去年的匿名包裹,牛皮纸边缘的三角函数波浪线,和父亲工地图纸上的标记如出一辙。
“122.781×π≈385.94……”铜匣突然灼手,新算式在磁粉中浮现。孙玺儿光脚跳下床,踩在结霜的砖地上。抓起算盘的瞬间,珠子碰撞声惊飞了缝纫机上打盹的麻雀。算珠冰凉刺骨,她数着算珠,突然想起晒谷场到老槐树的步数——385步整。
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老槐树的枝桠在月光下舒展成巨大的等号。积雪压弯的枝条垂到地面,与树影构成完美的黄金分割。孙玺儿望着树影,将算珠拨到最后一位,寒风卷起她的草稿纸,露出背面父亲的字迹:“每个冬至,都是解开谜题的密钥。”
而此时千里之外的深圳工地,孙卫国盯着监控屏幕上老槐树的实时画面。工地探照灯扫过树冠,积雪簌簌掉落。他手指在键盘上敲出同样的数字,图纸边缘的樱花徽记与地窖铁盒上的标记渐渐重叠。电脑屏幕反光中,他看见年轻时的自己在雪山测绘,冰镐凿开的雪层里,赫然露出刻着“勾股”的青铜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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