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感觉自己如同一片轻盈的羽毛,在混沌的海洋中悠悠漂浮。四周是无尽的黑暗,宛如墨汁般浓稠,偶尔有银白色和青色的光点如流星般疾驰而过,仿佛夜空中闪烁的璀璨星辰。她试图伸手去捕捉那些光点,却惊觉自己的身躯如同薄纸般脆弱,仿佛一阵轻风便能将其吹散。
“爹爹……莫叔叔……”她轻声呢喃,声音在虚无的深渊中回荡,却如石沉大海,杳无回音。
突然,一阵剧痛如汹涌的波涛般从双眼袭来,丫丫痛苦地蜷缩起来。右眼似被熊熊烈焰灼烧,左眼则如坠入刺骨冰窟。两种截然相反的感觉在她体内激烈交织、碰撞,犹如两条凶猛的巨龙在她身体里缠斗,令她几近窒息。
“啊——”丫丫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宛如一只受伤的小鸟,静静地躺在一张简陋的木床上。草庐的屋顶上悬挂着各种晒干的草药,犹如串串风铃,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空气中弥漫着苦涩的药香,仿佛是大地母亲的叹息。
“醒了?”一个温柔的女声宛如天籁般传来。丫丫艰难地转过头,看见那位在林中邂逅的绿裙女子宛如仙子般端坐在床边,手中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汤,宛如捧着一颗珍贵的明珠。
丫丫想要挣扎着坐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如同被抽走了筋骨,软绵绵的,连抬手的力气都仿佛被抽离。柳青丝见状,轻轻按住她的肩膀,温柔地说:“别动,你体内的力量刚刚稳定,需要静心休养。”
“我爹爹和莫叔叔呢?”丫丫的声音轻得如同蚊蝇的嗡嗡声。
柳青丝指了指草庐的另一侧,轻声说道:“你父亲守了你一夜,此刻刚刚入眠。至于那位莫先生……”她的声音渐渐低沉下来,仿佛被一阵忧伤的风拂过,“他的状况颇为复杂,但暂无性命之忧。”
丫丫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头偏过去,只见父亲林大山犹如一个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的孩子,蜷缩在墙角的一张席子上,鼾声如雷,此起彼伏。而莫清歌则静静地躺在不远处的竹榻上,右臂缠满了青色的布条,宛如一朵被暴风雨摧残过的花朵,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
“我……我是不是又闯祸了?”丫丫的眼眶瞬间如决堤的洪水般湿润了,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她清楚地记得自己在地道外目睹的那些恐怖黑影,也记得双手不受控制地释放出的耀眼光芒,那光芒仿佛是一道划破黑夜的闪电。
柳青丝轻柔地抚摸着丫丫的头发,轻声说道:“不,孩子,这不是你的错。你只是还不懂得控制自己的力量。”她将药碗小心翼翼地递到丫丫嘴边,仿佛那是一碗珍贵的琼浆玉露,“喝下这个,会感觉好些。”
药汤入口,苦涩的味道瞬间在口腔中弥漫开来,但咽下后却有一股清凉如潺潺溪流般从喉咙蔓延到全身。丫丫感觉那股在体内横冲直撞的躁动渐渐平息下来,就像狂风骤雨后的海面,恢复了平静。
“姐姐,你是谁?为什么会帮我们?”丫丫怯生生地问道,声音轻得如同蚊蝇。
柳青丝嘴角微扬,恰似那春日里盛开的桃花,娇柔而妩媚:“我叫柳青丝,是……”她稍稍停顿,双眸如炬,恰似两道闪电,直直地落在丫丫左眼的青莲印记上,“或许这就是缘分吧。”
说时迟那时快,草庐外忽地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恰似一群幽灵在黑暗中蹑手蹑脚地潜行。柳青丝脸色骤变,如临大敌,身形如电,迅速起身走到窗边,宛如一只轻盈的猎豹,轻轻拨开一条缝隙,向外窥探。
丫丫眼见柳青丝的背影瞬间紧绷,恰似一张紧绷的弓弦,手指不由自主地掐紧了窗框,仿佛那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怎么了?”林大山不知何时已然苏醒,机警地立于女儿床边,仿若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默默地守护着自己的女儿。
柳青丝赶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如同蚊蝇嗡鸣:“它们找来了。”
“什么?”林大山脸色骤变,如变色龙般瞬间变得惨白,他立刻将丫丫紧紧护在身后,仿佛要用自己的身体为女儿筑起一道铜墙铁壁。
柳青丝从腰间解下一个绣着莲花的小布袋,取出几粒种子撒在门口和窗边。她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那些种子落地生根,眨眼间长成一片青翠的藤蔓,将门窗封得严严实实。
"这是..."林大山目瞪口呆。
"青萝障,能暂时阻挡瘴气感知。"柳青丝简短解释,同时从墙上取下一把青色短剑,"但撑不了多久,我们必须..."
她的话语如同被一把锋利的剑斩断,戛然而止。一阵刺耳的刮擦声,仿佛是恶魔在草庐外徘徊,尖锐的爪子在木墙上划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仿佛要将人的灵魂都撕裂。
丫丫浑身战栗,如寒风中的落叶般瑟瑟发抖,她能感觉到右眼又开始隐隐作痛,那疼痛犹如千万只蚂蚁在啃噬。透过那些藤蔓的缝隙,她看到外面有黑影在游动——那不是普通的影子,而是由无数红色颗粒组成的可怕存在,宛如地狱中的恶鬼,张牙舞爪,就像她在地道外看到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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