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倔强的小脸,那双眼睛里的坚定让他想起了百年前那个同样倔强的女子——丫丫的亲生母亲。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有怀念,有感慨,还有一丝淡淡的忧伤。
他长叹一声,仿佛要将心中的烦闷都吐出来一般。然后,他从宽大的袖中缓缓取出一枚漆黑的令牌,这令牌看上去毫不起眼,但仔细观察便会发现,上面刻着繁复的暗金色符文,这些符文若隐若现,透露出一种神秘而古老的气息。
“这是‘阴阳令’,可以暂时稳定你体内的力量。”他将令牌递给丫丫,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担忧,“但记住,每次使用都会消耗你的生命力。如果感到不适,必须立刻停止。”
丫丫小心翼翼地接过令牌,触手冰凉,却很快变得温热起来,仿佛这令牌与她体内的力量产生了某种奇妙的共鸣。她感受着这种温暖,心中对这神秘的令牌充满了好奇和敬畏。
她郑重地点头,说道:“我明白,爹爹。”
阎罗王看着丫丫那认真的模样,心中稍感安慰,但他还是不放心地叮嘱道:“还有,无论炎姬说什么,都不要轻信。她……很擅长操控人心。”
丫丫将阴阳令挂在腰间,与那块玉佩并排。当两件物品靠近时,她惊讶地发现玉佩上的金色纹路似乎变得更加明亮了,仿佛在与阴阳令相互呼应。
“爹爹,我……”丫丫抬起头,想要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该从哪里开始?"
阎罗王转向大判官:"人间哪里情况最严重?"
"禀大人,是青林镇。"大判官展开一卷竹简,"那里已经有三户人家遇害,死者皆呈魂魄离体之状。"
丫丫心头猛地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魂魄离体,这可不是普通的亡魂逃逸,而是意味着这些亡魂不仅逃脱了束缚,还在疯狂地吞噬着活人的灵魂!这种情况若不及时加以制止,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我这就出发!”丫丫毫不犹豫地转身,脚步匆匆,准备立刻去处理这个紧急状况。
然而,就在她即将迈步离去的时候,阎罗王突然伸手拉住了她。
“等等。”阎罗王的声音低沉而严肃。
丫丫停下脚步,疑惑地看着阎罗王。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一件薄如蝉翼的黑色斗篷,轻轻地披在了丫丫的肩上。
“这是‘隐魂衣’,它可以掩盖你的气息,让那些亡魂无法察觉到你的存在,从而避免被它们群起攻之。”阎罗王解释道。
丫丫低头看着身上的斗篷,只觉得它轻盈无比,仿佛没有重量一般。当她穿上这件斗篷后,身体竟然也变得轻盈起来,仿佛随时都能够飘起来似的。
她感激地看了阎罗王一眼,然后深吸一口气,双手迅速结印。这是阎罗王刚刚教给她的穿行阴阳之法,只有掌握了这个方法,她才能够顺利地在阴阳两界之间穿梭。
“记住,日落之前必须回来。”阎罗王的声音在丫丫耳边响起,随着她渐行渐远,这声音也渐渐变得模糊起来,“否则两界通道关闭,你将会被困在人间,再也无法回到地府。”
一阵天旋地转后,丫丫站在了一条乡间小路上。正值黄昏时分,夕阳将田野染成血色,远处隐约可见一个小村庄的轮廓,应该就是青林镇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这股气息异常浓烈,让人闻之欲呕。它并不是普通的腐败味道,而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阴气,仿佛是无数灵魂在痛苦挣扎后溃散所留下的。
丫丫胸前的玉佩突然微微发烫,这是它在向丫丫发出警告,提醒她周围存在着危险。丫丫心中一紧,脚步不由得加快了几分,她沿着小路快步前行,希望能尽快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
不一会儿,丫丫便来到了村口。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她惊愕不已——整个村庄异常安静,没有一丝生气。没有袅袅升起的炊烟,没有此起彼伏的犬吠声,甚至连平日里常见的虫鸣鸟叫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这个村庄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按下了静音键。
"有人吗?"丫丫轻声呼唤,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兀。
没有回应。
她走向最近的一户人家,轻轻推开摇摇欲坠的木门。屋内一片狼藉,桌椅翻倒,碗碟碎了一地,但奇怪的是没有任何打斗或挣扎的痕迹,仿佛主人突然发狂,自己毁坏了家中的一切。
丫丫的目光落在墙角——那里蜷缩着一个人影。她小心翼翼地靠近,发现那是一个中年妇人,双眼圆睁却毫无神采,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已经没有了呼吸。
"魂魄被抽离了..."丫丫喃喃自语,感到一阵恶寒。她伸手轻轻合上妇人的眼睛,就在这时,玉佩突然剧烈震动起来。
"啊!"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背后袭来,丫丫本能地向前一扑,堪堪躲过了一道黑影的袭击。她迅速转身,看到一个半透明的人形黑影正悬浮在空中,没有五官的脸上只有一张血盆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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