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轻叹一声，看了看周遭那在震荡与爆炸过后破碎的地面，它瞬间钻入其中，许久没有派上用场的钻地基因序列重新出山。

见浩然钻入地面后没了动静，【千面先知】的每个脸皮之上都神色各异，他们对魔法弹的落空没有意外，但浩然还会钻地却的确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一只鲨鱼长这么大，还能喷吐雷霆、火焰与剧毒，甚至可以在陆地上存活，而且在陆地上行动也极其迅速。

这等超出常理的生物，哪怕【千面先知】是众多先驱合为一体、且智力与记忆共享下的聚合体都对眼前的鲨鱼感到匪夷所思。

先驱者的智力虽不如学者那般丰富，但也绝非凡俗之人，并且经验与见识也都远非后者所能比拟。

见浩然消失，【千面先知】也没有办法，脸皮们看向死去的【名扬者】，每个脸皮的口中都在喃喃自语：

“魂兮归来！我们，将为你圆未竟之志！”

下一刻，【名扬者】的脸皮竟是自行脱离了身躯，随后飞向【千面先知】，在看那失去脸皮的尸身，他的脸变得无比平滑，并失去了五官。

而原地所留下的尸体在失去脸皮后也化作星光消散，在先前的试炼当中时，先驱者死亡后会立刻化作星光消散，可眼前的尸体却愿意为了【千面先知】驻留。

随着那脸皮进入了【千面先知】的身体，成为了众多脸皮当中的一份子，先前那进入假死状态的脸皮也瞬间恢复了过来。

可突然，【千面先知】神色一震，一阵刺痛感传遍全身，身躯也在一点点变得漆黑，而更糟糕的是，每张脸皮之上都长出了可怕的脓疮。

一众脸皮有些慌乱的扫视四周，以及其他脸皮，可得到的答案却让人心头一沉——他们当中没有人能免疫这种奇怪的特性……这也意味着他们对此没有反制方法。

“各位，开口说话吧，我们共用的大脑不知怎么回事，无法使用了。”

浩然的毒液中蕴含各种毒素，其中刚好就有那么几种毒素可以入侵大脑！

“怎么回事？这刺痛感……而且我的头好痛。”

其中一张脸皮皱眉道，此刻的他不仅仅浑身刺痛，头部也开始出现剧烈的疼痛。

“而且身体好像变黑了……脸也火辣辣的疼。”

“难道是那鲨鱼的毒素……？”

众人想起那鲨鱼所喷吐出的毒液极为致命，刚好自己皮肤长出脓疱、头痛欲裂刚好满足自己几人的猜测。

“那这刺痛感……莫非也与那毒液有关？”

另一张脸皮摇了摇头：

“这就不得而知了……先前免疫毒液的脸皮在抵抗住毒液后，我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变得不那么理智，而是极端……这是典型的san值不足的结果。”

“所以眼前这条鲨鱼的能力我们根本不知道，还是小心为妙。”

众脸皮有些慌乱，他们甚至不知道刺痛感从何而来，而且身躯在一点点变黑的原因也不清楚，他们的大脑更是无缘无故被毒素入侵，这可就意味着他们失去了意识共享的能力。

交流是低效且耗能的，其直观程度也远远没有意识共享要来的方便，但现在他们别无他选，只能用最低效的交流。

“难道是那条鲨鱼？那条鲨鱼那么古怪，估计掌握什么远程诅咒一类的能力也不奇怪。”

这张脸皮的猜测不无道理，那条鲨鱼遁地的原因肯定不是惧怕自己，现在说不定在哪个角落玩阴的，估计现在自己身上的异状就是他搞出来的。

毕竟在与【千面先知】的战斗过程中，那条鲨鱼可谓是占尽了上风，以至于他没中任何一人所发射出的魔法飞弹。

在如此巨大的优势面前，正常人应该都会努力将优势扩大，而非在这么好时期逃跑或回避。

“喷毒、喷火、喷电，现在你跟我说它还会诅咒？要不你直接说它是神明转世？”

“冷静点，现在的这片地方除了我们和它就没有其他活物了，这些异常也只能是它引发的。”

…………

全身上下传来的刺痛感让每个脸皮都烦躁无比，他们找不到浩然，也弄不清楚这刺痛感的来源，并且他们发现他们的身体在变得越来越黑，直觉告诉他们，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众脸皮张开嘴巴，喷吐出许多带有追踪效果的魔法飞弹，可那魔法飞弹却朝自己身体正下方飞去，并一头撞碎在土壤之上，这也让他们得出了结论，浩然就在自己正下方，而且距离很近。

如果在地下的浩然距离很远，又或者在很深的地底下，魔法飞弹的追踪效果会失效。

众脸皮相互对视一眼，【千面先知】当即朝一个方向翻滚而去，他们推测出刺痛与身躯变黑可能是因为距离浩然太近的缘故，而感知到有猫腻的浩然也顿时跟随他们而去。

浩然在之前所获得的基因序列——电磁感应派上了用场，这让浩然即便在漆黑的地下也感应得到猎物的去向。

并且浩然精准控制着距离，让自己距离【千面先知】不近也不远，让魔法飞弹不会跟踪的同时让【阴影】层数叠加，为的就是让它们怀疑这刺痛感究竟与距离有没有关系，让他在不知不觉中迈向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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