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两头却已遁入地下，地面裂纹中，黑影游走，随时可能突袭。

“它们不是守护兽。”诸葛墨羽忽然道，“是衍生物。看那金斑——”

他拾起一缕残留的黑毛，触地即化，唯余一点金斑，在掌心微微发烫。

“和你体内的传承之力，同频。”

北冥渊低头看自己仍在滴血的手掌，忽然冷笑：“所以，它们是我力量的影子？我的执念，我的血，养出了杀我的东西？”

“有点丧。”他喃喃，“但挺合理。”

话音未落，地面猛然炸裂，一头噬灵獍从地下扑出，直扑北冥渊后心。他未回头，左手反手一掌拍地，血如墨泼，瞬间绘出一道残阵。

“断！”

阵纹亮起，黑影被钉在半空，扭曲挣扎。

另一头从侧方袭来，却被轩辕逸风一刀劈中虚体，黑气四散。最后一头刚冒头，诸葛墨羽音波再起，将其震退。

三头噬灵獍齐齐低吼，竟不再进攻，而是缓缓后退，最终化作黑烟，沉入地底。

“它们在等。”诸葛墨羽喘息，“等我们耗尽力气，等门彻底开启。”

北冥渊缓缓起身，左臂血流不止，却仍稳稳托着寒玉匣。石门虚影仍在震荡，血光未散。

“门没开。”轩辕逸风低声道，“还差最后一步。”

“不。”北冥渊摇头，“门已经开了。”

他抬手指向虚影后方——那悬浮的破碎祭坛上，雕像缓缓转过一丝角度，依旧背对众人，但手中青铜铃，竟轻轻晃了一下。

铃未响。

可北冥渊识海中，却响起一声无声的嗡鸣。

与风蚀谷老者所赠铃铛，同频。

他忽然明白——这门不是用来进的。

是用来镇的。

就在此时，地面再次震颤。

那道被血线缝合的灵渊裂口，竟缓缓张开一道缝隙。

一根手指，从深渊中探出。

苍白，修长，指尖染血。

它轻轻勾住裂口边缘，缓缓发力，像是要爬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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