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购的东西到了,苏雁织今日又忙到很晚才回家,在进入昏暗的巷子前,她准备好防身工具。
刚上楼,她跺了一脚,声控灯没反应,又使劲跺了一脚,灯仍旧没亮。
早就听说,这个老小区有些电路等设施老化,时不时会坏掉。
一瞬间,她只感觉背后发冷,掏出手机打开灯,一步踏两节台阶快速奔跑上楼。
苏雁织将钥匙插进孔里,慌张地拧着,越着急越是拧不开,只感觉脊背发冷,身后有个人渐渐逼近自己,她拿出强光手电筒转身扫射,却被一只宽厚的手掌猛地挡住。
“是我。”
“蒋总?您怎么在这里?”
“怎么,以为我是坏人?”
“谁大半夜不睡觉,跟在别人背后的。”
她把手电筒收了回去,顿时反应过来,继续追问:“哦~前几天是不是您跟踪我?”
“你都说了,谁大半夜不睡觉跟人背后的,有病吗?”
蒋鹤琦一脸认真地撒着谎。
她小声嘀咕着:“可不是有病嘛,而且还病得不轻。”
“怎么?不请我进去,要在这黑漆漆的楼道里和我聊天?”
“不早了,您回吧,有事明天再说。”
蒋鹤琦上前一步逼近她,楼道里很黑,看不清他的脸,只感觉一股温热和一阵气息在向她靠近。
她紧张地推开他,蒋鹤琦突然捂着胃,弯着身躯扶着墙,痛苦呻吟了一声。
苏雁织只好无奈地打开门请他进去。
她端来一杯水,拿了一盒胃药递给他。
蒋鹤琦看着她手中的药,用力地抓住她的手腕,沉声问:“你是在意我的对不对?”
“蒋总,有病吃药,别说胡话!”
“只要我胃疼,你都能拿出药给我,还说不在意我?”
“别误会,我是药买多了,哪里我都塞了几盒,上次倩倩不舒服还从我这里拿走一盒。”
“你撒谎!“
“蒋总,您大半夜不会是问我药的问题吧?”
他沉默片刻,继续追问:“那一晚,是你把我送回家,给我换了衣服?”
“是呀,不是您打电话给我,发了地址,让我去接您的吗?”
“你可以选择不去。”
“不是,您发信息我不去,万一您有什么事,我可担当不起。”
“所以,你是在意我的?”
“您千万别多想,我在意的是年终奖,您要一生气,不给发怎么办?”
蒋鹤琦脸色骤然一沉,眸光里充满无尽的失落,心情也随之低落。
在她心里,他就只是一个能发工资的老板,没有一丝丝在意和喜欢,他苦笑一声,觉得自己好失败,在她面前,败得彻底。
他倏地起身,步步逼近她,直至把她压到墙上。
苏雁织意识到他又要开始发疯,才正常几日,一句话令他不满意,就会即刻发狂。
她紧张的声音,赶忙补充:“大家还是关心您的身体健康的,毕竟,蒋总您这么赏罚分明,极具责任,公正公义……”
未等她话说完,温凉的唇重重地覆上去。
苏雁织瞳孔猛地一震,瞬间呼吸困难,她双手猛地推开他,侧过脸,想要逃开。
却被他用力压到墙上,钳住她下巴板过脸,情难自控的力度,继续重重碾着她柔嫩的唇。
她再次用力推开他,一只宽厚的的手掌紧紧握住她的两只纤细的手腕扣在墙上,另一只手勾住她的细软的腰贴近自己的怀里。
苏雁织无力反抗,这样的人她怎能放他进来呢?
她用尽最后一丝挣扎的力气猛地用力踩他一脚,这一脚顿时激起他心里快要喷发的强烈愤怒。
他扯下领带缠住她的手腕,弯下腰将她扛进卧室……
第二天醒来,身旁的人早已不见,她神情有些恍惚,拖着疼痛的身体走出卧室。
她倒是希望昨晚只是一场梦,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憋了回去,哭只能发泄短暂的情绪,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与其伤心难过,不如做些实事。
她情绪淡定的来到公司,直接冲进蒋鹤琦办公室,他好似若无其事的模样,一脸平静地问:“有事吗?”
毫不在意他人感受的神情,对昨晚的事情没有一丝歉意的态度,令苏雁织彻底心寒,她用力的咬着唇,不让自己被情绪控制思考和理智。
她嗓音冷硬:“既然你答应是合作关系,就不要忘记了尊重!”
他嗤笑一声,这令苏雁织觉得万分羞辱,她浑身都在发抖,声音有些发颤:“您要是连基本的尊重都没有,那就没必要合作下去。”
“你不要忘了,外婆还在医院。”他起身,顿了一下,冷声中有一丝威胁,“听说,她有些器官已经衰竭,只能靠药物和仪器维持着。”
“你在调查我?”
“知己知彼,才能百胜。”
他眉毛一挑,嘴角一笑,脸上得意的表情丝毫不加掩饰。
苏雁织紧握着拳头,指关节泛起白色,气得脸色发白,她怒目圆瞪地看向蒋鹤琦,丝毫拿他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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