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血河染刃,姐妹临危
北境边境的“血河渡”飘着腥气。河面浮着半焦的断剑,岸边堆着三百多具尸体——都是被冥将王翦、蒙恬屠戮的流民。妹喜的红裙浸透了血,发间的海棠花被刀光削去半瓣,她正跪在河边,试图用“善意囊”里的星光包裹最后一具幼童的尸体。
“阿姐!”恶来的断剑劈开扑来的阴兵,“王翦那老东西带了三千玄甲军,说要清剿‘乱民’!”
妹喜抬头。远处,玄甲军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王翦的青铜剑指向这边,剑身上的“杀”字泛着幽光。更远处,蒙恬的银甲骑兵正从山坳里杀出,马蹄声震得河水翻涌。
“他们要的不是清剿。”妹喜的声音发颤,“是抢水。”她的指尖划过幼童干裂的嘴唇——血河的水早被下了毒,流民们为争一口清水,自相残杀成了“乱民”。
恶来的断剑突然嗡鸣。他的识海中,当年那个偷粮的少年正朝他喊:“阿起哥,别杀人!”那是陈塘关的小乞丐,如今已是这里的流民头领。“他们被暗渊的怨恨蒙了眼!”少年的声音带着哭腔,“我阿娘说,水是大家的……”
“阿姐,我去劝。”恶来将断剑插回腰间,“你守着孩子。”
“等等。”妹喜摘下海棠花,别在恶来的衣襟上,“这是陈塘关的海棠,当年小乞丐说要种遍天下。你带着它,或许能唤醒他们的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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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刀兵相向,善意破冰
恶来走向玄甲军。他的身影在血雾中若隐若现,断剑上的“止戈”二字突然泛起金光。王翦的剑指向他:“来者何人?敢阻我清剿?”
“我是恶来。”恶来的声音不高,“三百年前,我也像你们一样,举着剑喊‘杀’。”
王翦的瞳孔骤缩。他认出了这柄断剑——当年白起麾下“止戈将军”的佩剑,曾在函谷关斩过他的堂兄。“你……你是白起的旧部?”
“我是来送水的。”恶来掀开背后的皮囊,露出半袋清水,“血河的水有毒,但后山有眼清泉。我带你们去,成吗?”
王翦的手按在剑柄上。他身后的士兵开始骚动——三天没喝水的玄甲军,喉咙里都冒了烟。“你骗我!”一个百夫长吼道,“暗渊的余孽最会装好人!”
“阿起哥!”
一声带着哭腔的呼唤从流民堆里传来。一个穿粗布衫的少年挤到最前,他的左脸有道刀疤——正是当年陈塘关被救的小乞丐,如今已是流民里的“小头目”。“他说的是真的!后山有泉,我带你们去!”
恶来的断剑垂了下来。他望着少年脸上的刀疤,想起三百年前自己举剑时的模样。“跟我来。”他转身对王翦说,“但先让百姓喝上水。”
与此同时,妹喜正蹲在河边,用“善意囊”里的星光净化幼童的尸体。她的指尖触到孩子冰凉的手,一段记忆突然涌入脑海:三百年前,她曾亲手给这个孩子喂过半块糖,那时他叫“狗剩”,说要给她摘最大的海棠花。
“狗剩。”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阿姐带你去看海棠花,好不好?”
孩子的手指动了动。他的识海中,浮现出记忆迷宫里被遗忘的画面:一个穿红裙的姑娘,正把糖塞进他手心,说:“狗剩,甜吗?”
“甜。”孩子的眼泪滴在妹喜手背,“阿姐,我想喝你煮的糖粥。”
妹喜笑了。她将“善意囊”里的星光注入孩子的胸口,金色的光纹顺着血脉蔓延——那是被净化的“善意”,正在唤醒他体内沉睡的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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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学堂初立,律法归心
“民心界”的星雾中,商鞅的“善意学堂”挂起了新匾。堂前站着七十二个新生亡灵,有穿铠甲的士兵,有戴斗笠的农夫,还有抱孩子的妇人。商鞅站在讲台上,手中的青铜剑已换成了竹杖,“今日第一课,讲‘律法’与‘人心’。”
“律法是什么?”他指向墙上的刻字,“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但人心是什么?”他的目光扫过众人,“是杀人者的悔恨,是欠债者的挣扎,是被伤害者仍愿伸出的手。”
张仪摇着羽扇坐在一旁,他的袖中藏着半块红糖。“商君,你说得太抽象。”他的声音带着调侃,“不如讲个故事。”
“好。”商鞅点头,“三百年前,有个将军叫白起,他坑杀了四十万降卒。后来他悔了,在‘民心界’种了片海棠园,说要替死者守着春天。”
堂下响起抽噎声。一个穿铠甲的亡灵突然跪下:“我是当年被坑杀的士兵。我一直以为将军是魔鬼,可昨天……”他的声音哽咽,“昨天我在桥边看见他,他正给小娃娃喂糖粥。”
张仪的羽扇“啪”地展开。他的指尖弹出一道金光,在墙上投射出画面:白起穿着粗布衫,正蹲在海棠树下,把糖粥递给一个抱孩子的妇人。“这才是真正的律法。”他的声音变得严肃,“不是刻在竹简上的条文,是刻在人心上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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