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潮声里的决议
东陆的晨雾还未散尽,阿海站在望灾台的礁石上,望着退去黑潮的海面。浪尖上漂浮着半透明的珊瑚碎片——那是被净化的“记忆珊瑚”,每片碎片里都封存着被暗渊吞噬的“善意记忆”:有渔民教小娃游泳的笑,有盐商给灾民送粮的影,有苗医给受伤的战士包扎的手……
“阿海哥,”周铁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盐商陈老爷派人送来消息,说西大洋的‘欢谕使者’带着沉眠巨像往南部群山去了。”
阿海的指尖泛起幽蓝微光。镇海神兽的力量在体内震颤——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民心星河”的光在这里变得沉重,像被浸了水的棉絮。
“南部群山……”红衣少女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我姐姐的笔记里提过,那里有座‘太平遗迹’,藏着张角将军当年镇压暗渊的‘民心碑’。”
阿海转身看向身后的众人:阿福抱着木牌站在最前,周铁牛的火铳营整装待发,阿秀的渔歌本摊开在礁石上,陈掌柜的盐袋里露出半截“善念碎片”……
“建观测站。”他突然开口,“就在东陆最东边的‘望海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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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礁岩为基,星灯为引
望海礁的礁石被海浪打磨得千疮百孔,却在阿海的“海火药”袋触碰下泛起金光。他解下腰间的“汉”字玉珏,与红衣少女的“慈”字玉珏合璧,两道金光交织,在礁石上烙下“太平”二字。
“这是‘民心灯阵’。”红衣少女指着玉珏的光纹,“我姐姐说过,张角将军用‘太平玉珏’镇压暗渊时,就是用这样的阵法——以民心为灯,以星轨为引,能照见千里内的‘善意波动’。”
阿福突然拽了拽阿海的衣角,指着礁石缝隙:“阿海叔叔,这里有颗珊瑚!”
那是一株半透明的珊瑚,茎秆上缠着细小的金线——正是被净化的“记忆珊瑚”。阿海轻轻摘下,珊瑚在他掌心绽放,露出里面封存的画面:一个穿粗布衫的老妇,正把最后半块饼塞进小乞丐手里。
“是王阿婆。”阿福的声音发颤,“她三年前就没了……”
阿海的喉咙发紧。他想起石浦港的老人们说过,暗渊最擅长的,是把“善意记忆”变成“痛苦枷锁”。但这株珊瑚里的记忆,却像一颗被擦亮的星子,明明灭灭,始终不肯熄灭。
“建灯塔。”他突然说,“用这些记忆珊瑚做灯芯,每盏灯对应一片海域。暗渊污染哪片海,哪盏灯就会暗;百姓行善哪片海,哪盏灯就会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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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灯塔初燃,暗流涌动
望海礁的灯塔在第七日深夜亮起。
第一盏灯芯是王阿婆的珊瑚,金光照亮了北边的“渔歌海”;第二盏是阿春婶的木牌,金光照亮了南边的“摇篮湾”;第三盏是周铁牛火铳营的盐粒,金光照亮了东边的“盐路洋”……
阿海站在灯塔顶端,望着星灯组成的星河,突然发现最南边的灯芯在闪烁——那是南部群山的方向。
“暗渊余孽动了。”红衣少女的声音带着冷意,“他们在南部群山开采‘记忆矿石’,用矿石制造新的‘善念碎片’邪器。”
话音未落,海平线上浮起数头黑鳞海兽——它们的皮肤下嵌着幽蓝的矿石,每块矿石里都封印着被掠夺的“善意记忆”:有孩童的笑声、母亲的摇篮曲、灾民递出的半块饼……
“是‘记忆鲛’。”阿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的草药筐里飘出苦香,“暗渊用矿石污染了海洋生物,让它们成了‘移动的邪器库’。”
记忆鲛的触须扫向灯塔,最南边的灯芯突然熄灭。阿海的心脏猛地一缩——那是“摇篮湾”的灯,对应着阿福的家乡。
“阿福!”他大喊。
阿福已经冲了出去。他的手中攥着阿春婶的木牌,木牌上的“摇篮曲”残章泛着金光。当他的脚触到礁石的瞬间,木牌突然发出强光,照见记忆鲛体内的矿石——那些矿石竟在吸收“摇篮曲”的善意,变得越来越亮!
“原来……”阿海的声音发颤,“善意越强,邪器越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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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群山秘辛,太平遗迹
阿海带着众人连夜乘船南下。船过“摇篮湾”时,阿福站在船头,木牌的光穿透海雾,照见海底的矿石群——它们正疯狂吸收着海面上的善意,试图凝结成新的“忆魇铃”。
“阿海哥,”周铁牛指着远处,“那座岛!”
海平线上浮起一座被藤蔓覆盖的岛屿,岛中央矗立着座残破的石塔,塔身上刻着“太平”二字。
“太平遗迹!”红衣少女的声音带着哽咽,“我姐姐说,这里藏着张角将军的‘民心碑’,碑上刻着‘善意不灭’的咒文。”
众人登上岛屿时,藤蔓突然自动退开。石塔的大门缓缓开启,里面堆满了被腐蚀的“善念碎片”:有商队的驼铃、盐商的算盘、苗寨的草药筐……每件碎片上都缠着黑链,链头连向塔底的青铜棺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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