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牺牲……"墨玄脸色煞白，"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AI平静地回答，"锚点的灵魂将融入系统，成为规则的一部分。不再有实体，不再有自由意志，但永生不灭。"

云溪和墨玄同时开口："我来做。"

AI似乎被这默契逗乐了："有趣。通常需要强迫或抽签决定。"

"不行！"墨玄一把抓住云溪的手腕，"你已经为这个世界付出够多了！"

云溪却摇头："我有神性部分，更适合转化为规则。而且……"他轻触墨玄胸口的伤，"你还有未愈的伤。"

"那正好！"墨玄近乎偏执地坚持，"我活不了多久了，不如让我——"

"别说傻话！"云溪突然提高声音，银金能量不受控制地溢出，"我不会再让你离开！绝不！"

AI观察着这场争执，突然插话："检测到异常信号……你们之间存在着罕见的双重灵魂绑定。这提供了第三种可能性。"

两人同时转头："什么可能性？"

"合二为一。"AI解释，"将两个锚点融合成一个更强大的存在，既保持个体意识，又具备系统所需特性。风险很高，但成功后不仅能稳定系统，还能修复已损坏的部分。"

云溪和墨玄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犹豫与希望。

"成功率？"墨玄谨慎地问。

"基于历史数据，37.68%。"AI回答，"但你们的情况特殊——拥有双重绑定和神性转化因素，可能提升至50%左右。"

"一半对一半……"云溪喃喃道。

墨玄突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云溪熟悉的决绝："比我们预想的好多了，不是吗？"

云溪没有立即回应。他走到一面浮雕前，上面描绘着两个守望者联手创造世界的场景。"如果我们成功……会变成什么样子？"

"不确定。"AI诚实回答，"可能是共生体，也可能是全新的存在形式。但你们的记忆、情感、人格应当会保留。"

墨玄来到云溪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还记得你之前说的话吗？'永生永世'。"

云溪转头，银金异瞳中映出墨玄坚定的面容："这可能是字面意义上的永生永世了。"

"正合我意。"墨玄凑近，额头抵着云溪的，"反正我早就甩不掉你了。"

云溪终于笑了，那笑容既有人类的温暖，又有神性的光辉。他转向AI："我们选择融合。需要准备什么？"

AI的光影波动起来，大厅中央的地板滑开，露出一个圆形平台，上面刻着复杂的双重阵法。"站上去，启动灵魂绑定最深层次的连接。圣殿会完成其余工作。"

墨玄率先踏上平台，转身向云溪伸出手。这一刻，他仿佛回到了收徒大典那天，只是位置颠倒了过来。

云溪握住那只手，与他并肩而立。"害怕吗？"他轻声问。

"有你在，不。"墨玄诚实回答，"你呢？"

"有一点。"云溪罕见地承认，"但不是因为死亡……而是怕失去'自我'。"

AI的声音响起："融合不是消亡，而是进化。你们将成为比单独存在时更完整的存在。"

平台开始发光，阵法线条逐一亮起。墨玄突然将云溪拉近，给了他一个深吻。不像之前的绝望或求救，而是承诺与告别——无论结果如何，此刻的他们是完整的。

"准备好了吗？"分开后，墨玄低声问。

云溪点头，银金能量与墨玄的金黑纹路同时亮起："一起。"

AI启动最终程序："融合仪式开始。愿守望者的祝福与你们同在。"

强光吞没了两人，他们的身影在光芒中逐渐模糊、交融。灵魂绑定被激发到极致，记忆与情感如同决堤的洪水在彼此间奔流。云溪看到了墨玄所有的恐惧与爱，墨玄则感受到了云溪全部的痴迷与执着。

在最深的灵魂层面，他们终于完全理解了彼此。

"永不分开了。"这是光芒完全吞噬意识前，两人共同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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