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普通的惩戒对你无效。"他缓缓抬手，指尖凝聚起一点金光，"或许，该让你体验一下真正的……恐惧。"

云溪本能地想要后退，但锁链限制了他的行动。他眼睁睁看着那点金光没入自己眉心，下一刻，世界天旋地转。

再睁眼时，他发现自己站在一片血色的荒原上。天空是令人窒息的暗红色，大地龟裂，远处传来不知名生物的嘶吼。

"这是……哪里？"云溪颤抖着问。

"你的心魔幻境。"墨玄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却不见人影，"在这里，时间流逝比外界慢百倍。你有足够的时间……反思。"

云溪惊恐地发现，自己的修为完全消失了，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凡人。而远处的黑暗中，有什么东西正向他靠近……

"师尊！徒儿知错了！"他真正害怕起来，跪倒在地，"求您放我出去！"

没有回应。只有越来越近的可怖声响。

云溪抱紧自己，浑身发抖。但就在恐惧达到顶峰时，他突然笑了起来。

"原来……这就是师尊的惩罚……"他抬头望向血色的天空，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可您知道吗？即使在这里……我想到的依然是您……"

幻境突然扭曲。云溪感到一阵眩晕，再睁眼时已回到石室。锁链依旧，长明灯依旧，面前的墨玄……眼中多了一丝他读不懂的情绪。

"有趣。"墨玄轻声道，"连心魔幻境都无法动摇你的……执念。"

云溪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因为徒儿的心魔……就是师尊啊。"

墨玄沉默良久，突然挥手解开锁链。云溪如断线木偶般跌落，被墨玄一把接住。

"一个月禁闭。"师尊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冷静，"每日抄写清心咒百遍。若再让为师发现你有任何不轨之举……"

"徒儿任凭师尊处置。"云溪靠在墨玄怀中，贪婪地呼吸着师尊身上的冷香，内心却暗自立誓——下一次，他一定会准备得更周全。

墨玄将他放在石室的蒲团上，转身离去。在铁门关闭的前一刻，云溪听到师尊若有似无的叹息：

"痴儿……"

铁门轰然关闭，将云溪重新封入黑暗。他摸着尚有余温的蒲团，那里是师尊方才站立的位置。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

"我们……来日方长，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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