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恩！"阿尔维德挣扎着推开他，擦擦嘴角，"这叫适度？"

莫恩无辜地举起埃利奥特："看，爸爸们多恩爱。"小家伙兴奋地挥舞着小拳头，尾巴（虽然还很短）模仿地卷住了阿尔维德的手指。

阿尔维德突然意识到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而是两个痴迷于示爱的龙族。他叹了口气，妥协地亲了亲埃利奥特的小脸蛋，然后警告地瞪了莫恩一眼："再这样下去，庄园里没人敢靠近我们一家三口了。"

事实证明阿尔维德的担忧不无道理。随着埃利奥特逐渐长大，他开始模仿父亲们的行为——对喜欢的侍女"轻咬"示好，对霍里斯管家用小手拍打（龙族幼崽式的拥抱），甚至试图用还没长齐的牙齿"亲吻"他最喜欢的玩具龙。

"这太尴尬了，"阿尔维德对西尔维娅抱怨，"昨天他咬了北境龙族大使的手指！那可是正式访问！"

西尔维娅笑得前仰后合："典型的龙族幼崽行为！别担心，等他长到一岁就会区分家人和外人……"她突然停住，警惕地问，"他没对你和莫恩之外的任何人展示过'尾巴缠绕'吧？"

阿尔维德惊恐地瞪大眼睛："天啊，他还不会那个，对吧？"

"通常六个月大才会掌握……"西尔维娅安慰道，但表情明显不太确定。

阿尔维德立刻决定召开家庭会议。当晚，在埃利奥特睡着后，他和莫恩严肃地讨论了育儿方式。

"我们必须更谨慎，"阿尔维德强调，"埃利奥特是混血，将来要在人类和龙族社会间生活。我们不能让他养成对谁都又咬又缠的习惯。"

莫恩若有所思地点头："你说得对。但完全压抑龙族天性也不健康……"他突然眼睛一亮，"我们可以教他人类和龙族的双重礼仪！见到人类行握手礼，见到龙族可以轻咬手腕。"

阿尔维德想象着小埃利奥特在不同场合切换礼仪的画面，忍不住笑了："那尾巴缠绕呢？"

"只限直系亲属和未来伴侣。"莫恩一本正经地说，尾巴却不老实地滑进阿尔维德的睡袍。

阿尔维德拍开那条调皮的尾巴："认真点！我们是在讨论孩子的教育问题。"

莫恩立刻坐直身体，摆出严肃表情："当然，教育非常重要。"然后他迅速凑近，偷了个吻，"但示范教学也很关键……"

阿尔维德无奈地摇头，却忍不住回吻。也许这种"炫耀式示爱"确实有些过头，但比起被忽视的感觉，他宁愿忍受这种甜蜜的烦恼。至少现在整个庄园都知道，莱恩斯特-克莱斯特家的两位男主人在经历育儿初期的磨合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恩爱。

至于小埃利奥特……好吧，也许将来会成为龙族和人类社交礼仪的专家。毕竟不是每个人类小孩都知道什么时候该握手，什么时候该轻咬手腕；也不是每条小龙都懂得区分公开和私密的亲密行为。

而霍里斯管家，永远的专业人士，已经开始在家庭日志中记录这些趣事，准备将来在埃利奥特成年礼上宣读——当然，会巧妙地略去那些最令人尴尬的细节。

[番外完]

## 番外 龙族特征探索

阿尔维德的手指轻轻描摹着莫恩额头上凸起的龙角根部，那里的皮肤异常柔软，比人类体温略低。莫恩的呼吸立刻变得急促，异色双瞳在昏暗的卧室灯光下完全变成了竖瞳。

"这里……很敏感？"阿尔维德低声问道，指尖故意加重了些力道。

莫恩的喉咙里发出一声近似龙吟的低吼，尾巴不受控制地在床单上拍打："相当于人类的……耳后。"

这是他们约定好的"探索之夜"。自从上次关于育儿方式的严肃讨论后，莫恩半开玩笑地提议应该也研究一下"成年龙族的生理特性"，而阿尔维德出乎意料地认真答应了。

"告诉我更多，"阿尔维德凑近，唇几乎贴上那支晶莹的龙角，"所有龙族特别的地方...所有你认为人类会排斥的部分……"

莫恩的瞳孔微微扩大，银发因为渗出细汗而贴在额头上。在亲密时刻完全展露龙族特征对他而言仍是种脆弱体验——虽然阿尔维德早已接受了他的混种形态，但那些最不像人类的部位通常会被小心隐藏起来。

"龙角……"莫恩的声音比平时低沉许多，"除了敏感……还能感知温度变化……"他引导阿尔维德的手摸向角尖，"这里……当情绪激动时会……"

阿尔维德惊讶地发现原本冰凉的龙角尖端正在逐渐变暖，内部似乎有蓝色的光晕流转。当他好奇地俯身轻吻时，那光芒瞬间增强，莫恩整个身体都绷紧了。

"漂亮……"阿尔维德由衷赞叹，像发现新大陆般兴奋，"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莫恩犹豫了一下，然后慢慢转过身，展示背部平时隐藏的鳞片线——从脊椎末端延伸下去的一列细密龙鳞，平时完全隐形，此刻却在烛光下闪烁着珍珠般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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