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恩？"阿尔维德轻轻敲门，"你还好吗？"

没有回应。只有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阿尔维德转动门把手，推开门。浴室里蒸汽氤氲，莫恩背对着门站在镜子前，白色长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下半身围着一条浴巾。听到动静，他明显僵了一下，但没有转身。

"阿尔……今晚也许我们应该……"

阿尔维德走到他身后，双手轻轻搭在那紧绷的肩膀上。镜中映出莫恩不安的异色双瞳——左眼如红宝石，右眼如黑曜石，此刻都低垂着不敢直视。

"看着我，"阿尔维德轻声说，手指抚过莫恩肩胛骨处几片细小的白色鳞片，那是情绪激动时才会显现的龙族特征，"怎么了？"

莫恩终于抬起眼睛，在镜中与阿尔维德对视："我担心……伤到你。"

阿尔维德挑眉："你是指哪方面？你的爪子？"他拉起莫恩的手，亲吻那些已经收敛成近似人类指甲的形状，"它们很温柔。"

"不是这个……"莫恩的声音越来越小，耳尖泛起淡淡的粉色。

阿尔维德突然明白了。他看向莫恩围着的浴巾，恍然大悟："哦！你是说……龙族在那方面也有不同？"

莫恩点点头，窘迫得几乎要蒸发："有鳞片……而且……形状……"

阿尔维德忍不住笑了，立刻又觉得不该笑，连忙抿住嘴唇："亲爱的，我们已经见过彼此最糟糕的样子了。记得吗？你见过我被酸液烧伤满身水泡，我见过你神魂受损吐黑血的样子。一点鳞片算什么？"

"这不一样，"莫恩转身面对他，异色双瞳中满是忧虑，"亲密时刻……应该美好，而不是让你面对一条半人半龙的怪物……"

阿尔维德的心因那个词而刺痛。他捧起莫恩的脸："你从来不是怪物。你是莫恩·克莱斯特，我选择的伴侣。"他轻轻吻了吻那紧抿的嘴唇，"让我看看，好吗？如果你真的担心，我们可以慢慢来。"

莫恩犹豫了很久，最终深吸一口气，松开了浴巾。

阿尔维德低头看去，不禁屏住了呼吸。确实与人类不同——从莫恩下腹开始，细密的白色鳞片逐渐浮现，形成优雅的纹路向下延伸。而双腿间的性器也比人类尺寸略大，根部覆盖着更加明显的龙鳞，呈现出珍珠般的光泽，顶端则是光滑的人类皮肤。整体看起来像是两种形态的完美融合，既优雅又充满力量感。

"看吧，"莫恩自嘲地说，"丑陋的混种……"

"美丽。"阿尔维德打断他，声音因惊叹而略显嘶哑，"你看起来……像件艺术品。"

莫恩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真的这么认为？"

阿尔维德没有回答，而是单膝跪地，轻轻吻上那些莫恩最自卑的鳞片。莫恩倒吸一口气，手指不自觉地插入阿尔维德的金发中。

"你的鳞片在发光……"阿尔维德惊讶地发现，那些白色鳞片在他唇下泛出淡淡的蓝光。

"龙族的……生理反应，"莫恩喘息着解释，"当感受到……爱抚……"

阿尔维德微笑，继续用唇舌探索这具他深爱的身体。莫恩的皮肤比人类略凉，带着冰雪的气息，但在他触碰下正逐渐升温。那些鳞片触感出乎意料地柔软，像丝绸上撒了细碎的珍珠，随着他的抚摸微微颤动。

"阿尔……"莫恩的声音已经带上龙族特有的低沉共鸣，"我们去床上……好吗？"

阿尔维德站起身，牵着莫恩回到卧室。月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床上，与床头几支蜡烛的光晕交融。他慢慢脱下自己的睡衣，让莫恩看到同样因紧张而微微发烫的身体。

"看，"阿尔维德指着自己胸口和手臂上零星的白鳞——那是净化仪式后永久留下的龙族特征，"我也开始像你了。"

莫恩的眼中闪过一丝柔情，伸手抚摸那些鳞片："完美的融合……"

他们相拥倒在床上，阿尔维德惊讶地发现莫恩的体温已经接近人类，不再是那种龙族的冰凉。嘴唇相触时，他尝到了莫恩特有的味道——像冬日清晨的空气，清冽中带着一丝金属质感。

"告诉我该怎么做，"莫恩在他耳边低语，呼吸灼热，"我不想弄疼你……"

阿尔维德引导莫恩的手抚上自己的身体："像这样……轻一点……对……"

随着爱抚的深入，莫恩身上的鳞片逐渐显现，在烛光下流转着珍珠般的光泽。阿尔维德凝视着这些微妙的变化，注意到爱人紧绷的身体正一点点舒展开来。当两人终于亲密无间时，那些坚硬的鳞片奇迹般地柔软下来，如同最细腻的天鹅绒包裹着温暖的内里。

"还好吗？"莫恩停下动作，异色双眸中盈满关切。

阿尔维德只是摇头，伸手将对方拉近，用一个轻吻代替回答。他们的呼吸渐渐同步，仿佛在无声的旋律中翩然共舞。银发与金发在枕间交织，形成月光与阳光交融的奇妙景象。最令人惊叹的是，随着情意渐浓，莫恩的肩胛处竟隐约浮现出龙翼的轮廓，那转瞬即逝的光影美得令人屏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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