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父骨灰深处藏着的凤凰芯片被激活,
母亲的生物信息素衰变与雅萍的基因共鸣共振,
指向南极冰盖下的末日倒计时。
洪学友父女必须在法律程序与基因锁的致命赛跑中,
在全球追凶与自我毁灭的边缘关上凤凰的棺材。
冰冷的触感烙印在雅萍指尖。
那枚从父亲骨灰深处挖出的黑色芯片,薄如幽灵的甲片,此刻却重逾千钧。阳光下,骨灰粉末覆盖着精密的蚀刻纹路,那只微小的展翅凤凰轮廓,仿佛在灰烬中无声尖啸。扫描仪激活的信息流,是悬在人类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倒计时同步启动…】
眩晕感如冰潮般席卷了她。亡母骨灰袋的能量枯竭,生物信息素正加速衰变;而自己体内,因真相揭露而激荡的基因共鸣,正如失控的引擎轰鸣着奔向峰值。父亲郑国强,在生命的最后时刻,竟将这颗毁灭的种子——与母亲的生命信号和她自己的存在深度绑定的终极倒计时器——连同他的血肉与谎言,一同浇筑进了清源大桥的混凝土坟墓!
三十七年的黑暗封存,只为在今日引爆。
“雅萍?” 洪学友的声音穿透了海风。他站在遗址边缘,身影被午后的阳光拉长,投在巨大的混凝土断面上。他看到了女儿脸上褪尽的血色,看到了她指尖那枚在阳光下反射着不祥幽光的微小造物,更看到了她琥珀色瞳孔深处翻涌的、近乎非人的数据流风暴——那流动的法典条文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和亮度奔涌,仿佛在对抗芯片传递的恐怖信息流,又像是在…同步解析。
雅萍缓缓转身。海风扬起她额前散落的发丝,露出光洁却紧绷的额头。她摊开手掌,那枚沾着父亲骨灰的芯片静静地躺在掌心,像一滴凝固的、剧毒的墨。
“爸。” 她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像南极冰盖下万古的死寂,却带着足以撕裂时空的力量,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撞在洪学友的心脏上,“妈在冰盖下等我们。”
洪学友的瞳孔骤然收缩!一股寒意瞬间从脊椎窜上头顶。女儿的声音里没有疑问,只有冰冷的陈述。
“南极的倒计时…” 雅萍的目光穿透了洪学友,穿透了海州的天空,投向那遥不可及、埋葬着至亲骸骨与灭世魔盒的极地深渊,“…开始了。”
她的指尖轻轻拂过芯片边缘细微的凤凰蚀刻。“这一次,” 琥珀色的眼眸锁定了父亲,里面燃烧着法典的火焰与一种近乎献祭的决绝,“我们得亲手关上‘凤凰’的棺材盖。”
“用法律…” 她停顿了一瞬,低头看了一眼掌心混合着父亲骨灰的芯片粉末。
“也用…灰烬。”
海州市高级人民法院,顶层应急指挥中心。
空气不再是肃杀,而是凝固的铅。巨大的环形屏幕上,七个猩红的光点如同滴血的毒瘤,寄生在全球地图的各个角落:北太平洋海沟、西伯利亚荒原、阿尔卑斯山深处…以及那个如同心脏般搏动在南极罗斯冰架下的坐标。旁边标注着被雅萍激活的“钥匙孔”——她和亡母林雪的生物密钥。
洪学友的声音如同淬火的钢钉,狠狠楔入指挥中心的死寂:“全球通缉令优先级提升至最高!目标:天辰律所实际控制人陈墨!掘墓人一队,立刻出发控制其所有已知据点及离岸账户通道!二队,协调国际刑警及坐标所在国司法、军方力量,武装封锁全部七个节点坐标!物理隔绝,最高生化防护等级!一只鸟也不准飞进去!”
命令下达,指挥中心瞬间被蜂鸣的通讯声和密集的键盘敲击声淹没。巨大的屏幕上,代表掘墓人小队的光点如同离弦之箭,射向周正家族盘根错节的离岸网络核心节点。
“雅萍!” 洪学友猛地转向女儿。她坐在角落的终端前,指尖在虚拟键盘上快得只剩残影,琥珀色的眼瞳深处,法典条文与芯片传递的数据流激烈碰撞、融合、解析。她的太阳穴因高强度的精神负荷而微微跳动,一缕极淡的血丝,悄然从她的左鼻孔蜿蜒而下,在苍白的皮肤上触目惊心。
“能定位陈墨吗?” 洪学友的声音压低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那缕血痕,无声地昭示着倒计时的齿轮正在她体内疯狂转动。
“他…在移动。” 雅萍的声音有些沙哑,屏幕上复杂的金融数据流和通讯信号图谱疯狂刷新,“信号…断断续续。加密协议在升级,是‘凤凰’的残余防火墙…在保护他,也在…消耗我。” 她抬手抹去鼻下的血痕,指尖染上刺目的红,动作却毫不停滞。屏幕一角,一个微小的倒计时程序框正同步运行着,冰冷的数字无情跳动——那是根据芯片信息和她自身基因共鸣波动建立的模型预测。
洪学友的心沉入谷底。消耗她,就是加速倒计时!他抓起加密通讯器,声音如同受伤的猛兽嘶吼:“所有单位注意!目标陈墨携带‘凤凰’核心防火墙!他的逃脱直接关联全球基因锁节点安全!不惜一切代价,在其触发更深层保护协议或自毁前,拿下活口!重复,必须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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