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上,仁宣帝面色一沉,将酒杯重重放在桌上,目光如炬地看向南疆使团,怒声责问:“南疆使团此次前来,为何没有提前传递国书,还无故入境?你们南疆究竟意欲何为?”
南疆副使陈渝心中暗惊,赶忙起身,强装镇定地说道:“大黎陛下,实不相瞒,我等使团半路遇劫,国书不慎被遗拾了。但我王确有诚意,愿献上边境三城做为聘礼,只为能求娶大黎公主殿下,让南疆和大黎永结同好。”
此言一出,满殿哗然。皇后手中的玉盏“当啷”落地,清脆的破碎声仿佛敲在众人的心上。
杨依泽霍然起身:"南疆三万大军陈兵我大黎边境,这就是尔等求亲的诚意?"
七公主寝殿内,夜玲珑额前沁汗,银针在七公主脚底缓缓转动。随着母蛊嘶鸣渐弱,七公主耳后的红痕如潮水般退去。
"成了!"
徐远芬突然闷哼一声,唇角溢出少许血丝——体内本命蛊正在反噬。
夜玲珑扶住摇摇欲坠的圣女,"快服下这个!"她将昨日提炼的解毒剂迅速喂入徐远芬嘴里。
昆吾宫内,南疆副使陈渝皮笑肉不笑:"靖王殿下何必动怒?我王向来倾慕大黎的繁华昌盛,对两国交好之意那是赤诚无比。此次边境屯兵,只因南疆近来匪患猖獗,那些劫匪听闻我王要与大黎结亲,妄图从中破坏,我王此举只是为了确保使团一路顺遂,保障求亲诚意能顺利传达。我王久闻七公主贤淑之名,心中却实是期盼能与大黎结成秦晋之好啊。”
主位上的皇后孟锦柔再也听不下去:"尔等放肆!本宫的蕊儿今年才14岁……"
"七公主到……"
殿门轰然洞开,夜玲珑搀着面色红润的杨茜蕊缓步而来。小公主脖颈光洁如初,朝着仁宣帝和孟锦柔盈盈下拜:"儿臣病愈,特来向父王和母后请安。"
沈茵茵的拳头在袖中紧握,刚新做了丹寇的指甲“咔”地折断一支。
圣女徐远芬朝着沈茵茵的方向轻笑:“沈小姐不妨看看,这是何物?”说罢,徐远芬缓缓抬起手,她掌心托着的母蛊已然僵死,蛊虫背甲上赫然烙着南疆百足门的徽记。
沈茵茵瞳孔骤缩,脸上血色瞬间褪去,变得煞白如纸。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喃喃低语:“不……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原本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断了的丹蔻也被她全然抛之脑后 ,双手抑制不住地轻轻颤抖起来。
宫灯将昆吾宫殿内照得亮如白昼,徐远芬的声音清冷如冰,继续看向南疆使团:"三个月前,大皇子门下百足门三百死士带着母蛊潜入大黎,诸位可知他们现下在何处?"
南疆副使陈渝脸色骤变,正要开口。杨依泽抬手冲着门口击掌三声,玄五和玄六立刻从门外抬进来一口香樟木箱。箱盖开启瞬间,浓重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大殿,只见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三百枚刻有蜈蚣纹的青铜腰牌。
"他们早就在江南道被本王喂了鱼。"靖王剑穗上的白玉珠子轻轻摇晃,"与百足门残党一起。"
夜明远注意到沈茵茵正在悄悄往后殿挪,立刻给兵部尚书熬先伟使了个眼色。年过五旬的老尚书当即心领会神突然捂着肚子呻吟起来:"哎哟…老臣失仪...哎哟..."
沈茵茵被堵住去路,眼睁睁看着两个小太监"搀扶"着熬先伟退席,实则封死了所有出口。
徐远芬将母蛊尸体掷于南疆副使陈渝面前:"三日前本宫驿馆遇袭,刺客用的封喉散产自南疆药谷。当本圣女这点都看不出来吗?"
仁宣帝重重放下酒盏:"南疆大皇子与圣女之间的瓜葛朕不感兴趣,但南疆既打算与大黎联姻,为何还纵容大皇子行此龌龊之事?"
"陛下明鉴!"陈渝扑通跪地,双手呈上一张羊皮卷,"我王此番派使团前来大黎和亲,特地献上边境布防图以表诚意,这百足门之事定有人蓄意陷害我主啊!"
“大黎陛下,我国大皇子向来对大黎怀着诚挚的敬意,绝无冒犯之意!”南疆使团中的一位老者也跪地求情,此人正是大皇子段洛川的老师陈世界,在南疆颇有威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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