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紫月心中一紧,却面不改色:“王爷可知,我在破庙晕倒时,曾梦见一位仙人?”她故意扯开话题,指尖划过他掌心的薄茧,“说我命里该有三段姻缘,第一段是被休的皇子妃,第二段是假结婚的病弱王爷,第三段嘛……”她忽然轻笑,“是坐在金銮殿上,看王爷单膝跪地喊‘女皇万岁’。”
肖景容挑眉,松开手时顺带拿走她袖中的灵泉草莓:“若真有第三段,本王倒要看看,你如何让满朝文武接受一个带着‘笑口常开丸’的女帝。”他咬着草莓,忽然指着墙上的《江山图》,“不过在此之前,王妃得先治好本王的‘病’——比如,让太医院的院正相信,我咳出来的血,是真的心疾所致。”
夏紫月看着他眼中的戏谑,忽然明白,这出假结婚的戏码,从来都不是单方面的庇护,而是各取所需的权谋。她从袖中摸出个小瓷瓶,倒出颗裹着金粉的药丸:“这是‘假血成真丸’,用灵泉水混着真血调制,服下后咳血症状能以假乱真——不过王爷要记住,”她忽然凑近他耳边,“每用一次,就得给我拨十亩良田开医馆。”
肖景容看着手中的药丸,忽然轻笑出声。窗外,暮色渐浓,晴雪轩的兰草在灵泉的滋养下,正抽出第三枝新芽。他忽然发现,这个被他休弃的女子,远比他想象中更适合在这波谲云诡的朝堂上行走——带着灵泉的锋芒,和笑对权谋的狡黠。
“成交。”他将药丸收入袖中,目光落在她小腹上,“不过良田之外,本王还要加个条件——等孩子出生,得让他喊我‘父亲’,而不是‘假夫君’。”
夏紫月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忽然想起在西街摆摊时,小乞丐喊她“姐姐”的场景。她忽然轻笑,指尖划过他案头的《养胎手册》:“王爷若想当真父亲,不妨先学会换尿布——我可听说,九皇子府的侧妃,连襁褓都不会打呢。”
书房里传来低低的笑声,惊飞了檐角的宿鸟。夏紫月知道,从踏入九王府的这一刻起,她不再是被休弃的将军府嫡女,而是九皇子肖景容的“假王妃”,带着灵泉和秘密,在这吃人的深宫里,踏出属于自己的路。
“宝贝啊,”她摸着肚子,看着肖景容提笔在地图上圈画密道,“咱们的王府生活,可就要比西街的药摊热闹百倍了——记住,以后看见爹装病咳血,要配合着哭两声,就像他吃草莓时的表情,甜里带着点酸,才够真实。”
窗外,一轮弯月爬上飞檐,照亮了九王府匾额上的鎏金大字。肖景容看着夏紫月离去的背影,袖中灵泉草莓的香气萦绕不散。他忽然明白,这场假结婚的交易,早已在西街的烧饼渣和灵泉兰花中,埋下了真戏真做的种子——而他,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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