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每日最多喝三口水!”她对着还在揉肚子的乞丐们叮嘱,忽然想起空间泉水能治百病,却独独治不了自己被休弃的“心病”。踏出破庙时,阳光刺得人眯眼,街角糖葫芦摊传来吆喝,她摸了摸肚子,突然馋得慌,这才想起从早上到现在没吃东西,灵泉虽好,可不能当饭吃啊!
回到将军府,周嬷嬷正领着两个小丫鬟在扫落叶,看见她回来,腰弯得比门槛还低:“大姑娘可算回来了!老太太说,东厢的紫藤花开了,让您去赏花呢。”
夏紫月挑眉,想起三日前祖母还想把她赶到西跨院,如今曝光嫁妆清单后,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弯。她跟着周嬷嬷往花园走,袖中忽然摸到颗圆润的石子——是从灵泉空间带出来的,在阳光下泛着七彩光,像极了现代见过的能量石。
“大姑娘,您脸色真好!”路过二房院子时,夏明珠的贴身丫鬟绿梅突然冒出来,盯着她的脸猛瞧,“比在侯府时还水灵,莫不是用了什么仙药?”
“是啊,用了‘笑口常开丸’。”夏紫月故意凑近,吓得绿梅后退半步,“不过这药有副作用,吃了会笑到邻居以为你中邪,还会腹泻三天——妹妹可要试试?”
绿梅脸色发白,慌忙摇头跑开。夏紫月忍笑前行,忽闻假山后传来低低的争执声,是三房的三夫人在骂丫鬟:“让你把镯子藏好!要是被大姑娘看见,又要闹到侯府去——”
她装作没听见,指尖摩挲着空间石子,想起在破庙时,灵泉旁的药田竟能根据她的心意生长,刚采摘的蒲公英,现在应该长成三尺高了吧?正想着,腰间玉佩突然发热,脑海中浮现出灵泉的画面,泉水竟比之前清澈了三分,药田里多了几株从未见过的草药。
“大姑娘,到了。”周嬷嬷掀开雕花月洞门,满架紫藤如紫色瀑布倾泻。吴老夫人坐在石桌前,面前摆着她最爱吃的蟹粉酥,见她来,脸上笑出的褶子比紫藤花瓣还密:“月丫头,听说你在西街施药?真是菩萨心肠,随了我夏家的家风。”
夏紫月盯着老太太腕上的翡翠镯子——正是她被克扣的嫁妆,故意叹道:“祖母谬赞了,我不过是学您当年分嫁妆的善心,把药丸分给需要的人。”话里带刺,却笑得像朵白莲花。
吴老夫人笑容一僵,低头拨弄佛珠:“过去的事……是祖母考虑不周。你父亲来信说,边疆将士需要提神的药,你若会配,不妨多做些送去。”
原来在这儿等着呢!夏紫月暗笑,父亲这是借祖母的口,让她光明正大开药房。她正想答应,忽然听见角门方向传来喧哗,有侍卫禀报:“九皇子殿下到!”
心跳漏了半拍,夏紫月想起在破庙狂笑时,脑海中闪过肖景容的脸——那个曾在西街卖糖葫芦的男子,也是孩子的生父。她摸着小腹,那里还没显怀,却像揣了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
紫藤花架下,肖景容穿着月白锦袍,腰间挂着她送的定情玉佩,正站在太湖石旁。阳光穿过花隙落在他眉间,竟比记忆中柔和几分。夏紫月忽然想起破庙里狂笑的模样,生怕他看出异样,故意板着脸:“殿下光临,是来查将军府有没有私藏嫁妆,还是来看我有没有善妒发作?”
肖景容目光在她脸上打转,注意到她眼底的水光——莫不是在破庙哭过?想起暗卫回报,说今日西街有群乞丐狂笑不止,像是中了邪,而夏紫月正是从破庙方向回来,他忽然开口:“本皇子听闻,普生寺闹了邪祟。”
“邪祟?”夏紫月差点笑出声,想起乞丐们笑到打滚的样子,“是啊,邪祟专挑贪心的人,比如偷拿别人嫁妆的,或者……休弃发妻的。”
肖景容喉头滚动,忽然瞥见她腰间的玉佩——明明三日前还缺了个角,此刻竟完好无损。他伸手欲碰,夏紫月慌忙后退,玉佩撞在腰带扣上,发出清脆的响。
“殿下若没事,我还要去配药。”她转身就走,裙摆扫过紫藤花枝,花瓣纷纷落在肖景容肩头,“对了,若殿下的侧妃有身孕,记得别让她乱吃补品——免得像西街的乞丐,笑到茅房坍塌。”
留下句没头没脑的话,夏紫月几乎是逃进自己的院子。关上门的刹那,才发现掌心全是汗。她摸着玉佩,灵泉空间突然在脑海中清晰起来,泉水旁的石壁上,刚才没看清的小字终于显现:“得此空间者,可医天下,可逆天命,然每用一次,心尖痛三分。”
“逆天命?”她喃喃自语,忽然想起自己被休弃时,顾沉渊说的“善妒无子”,如今腹中胎儿却在悄悄成长,莫不是这灵泉空间,早就注定她要逆天改命?
窗外,肖景容的马蹄声渐渐远去。夏紫月打开妆匣,取出从空间带来的蒲公英,叶子上的金粉竟凝成细小的药丸。她忽然轻笑,想起在破庙时,乞丐们笑到流泪的模样——这灵泉空间,怕不是老天给她的“作弊器”,既能治病救人,又能捉弄小人,就是这副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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