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安回到婆婆的小铺,冬儿正坐在窗前,手里拿着饼干吃。
公公在逗着冬儿:“冬儿,给爷爷咬一口饼干。”
冬儿的饼干都塞到嘴里了,闻听爷爷的话,她马上把嘴里的饼干掏出来,递到爷爷的嘴边,直往爷爷的嘴里塞。
公公笑着说:“我的好孙子,你要是男孩该多好。”
看到静安进屋,公公就说:“女孩子也不错,像她老姑孝顺。”
静安说:“爸,不用惯着冬儿,别总给她零食吃,那饼干挺贵的。”
公公说:“就是天上的月亮,孙子要,我也摘下来——”
静安心里动了动,什么时候,公公开始喜欢冬儿了呢?
记得冬儿出生挺长时间,公公都没到她的房间看看冬儿。
婆婆在一旁笑着说:“静安,你看见你爸那样了吧?这家伙,以前还不喜欢女孩,现在一家一个孩儿,有一个就不错了。
“你爸现在对冬儿可上心了,他说了,以后,他接送冬儿。”
静安看冬儿好得差不多了,要把她送到幼儿园。
冬儿可知道找靠山了,马上躲在爷爷身后,从爷爷身后露出半个脸,露出两只眼睛。
“妈妈,不去——”
公公把冬儿护到身后:“今天不去了,明天去,明天爷爷送你去幼儿园。”
静安从小铺出来的时候,心里很纠结。要是她跟九光离婚,公婆还会对冬儿这么好吗?
长胜舞厅这两天出了一件事,上面下来人查,也没查到什么。
但是,把所有服务员和服务生,都带去派出所,一一登记。
有些是农村来的姑娘,有些是外地来的,都办了暂住证。
这件事,在葛涛心里系了一个疙瘩。
这天中午,李宏伟下班回来,两人在长胜的办公室吃饭,葛涛一直闷头吃饭,不说话。
李宏伟说:“你担心的话,就把那个东西毁掉,不就完了吗?”
葛涛说:“我怀疑有人在背后给我捅刀子。”
李宏伟不悦地说:“我是明人不做暗事,我说过不点你炮儿,我就不会做这件事。”
葛涛说:“我没说你!”
李宏伟停下筷子,嘴里的饭也不嚼了:“你是说老谢?”
葛涛没说话,稀里哗啦地吃饭。吃完饭,他把筷子丢在桌子上,走到窗前,点燃一根烟,眯缝眼睛抽了起来。
李宏伟咽下那口饭,有点不相信地说:“老谢能那么干吗?”
葛涛说:“我现在只相信你,连我妈我都不信。”
李宏伟停下筷子,低声地说:“老谢跟咱们一伙的,要是在咱家搜出什么东西,他也受牵连!”
葛涛说:“反正我觉得蹊跷,我问过别的舞厅,都没有这事儿,咋就咱们一家挨查呢?”
李宏伟说:“不可能吧,那也做得太明显了?可能没查到那片吧?”
葛涛说:“啥也别说了,这包东西今晚我就处理掉,你也不用担心了。”
李宏伟说:“你想咋处理?”
葛涛说:“你放心,我肯定不花。我要是花掉,天打五雷轰,骑摩托出门就撞树!”
李宏伟见葛涛发了毒誓,就说:“那你要咋处理?”
葛涛忽然恼了:“这你就别管了,你是我媳妇啊?啥都管?”
李宏伟说:“我有点不放心你,六子,那地方咱可不能去了。
“再说,这件事怎么说也跟静安有关,虽说她不知情,可真是要有事,她能脱得了干系吗?”
葛涛不耐烦地把烟弹到角落的垃圾桶,说:“行了,她又不是你媳妇,你管不着!”
李宏伟还想说啥,葛涛已经摔门出去了。
葛涛刚走进大厅,就看到大厅门口一亮,有人推门走了进来。
修长的身材,一张秀气的脸上有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
薄纱一样的连衣裙,白色的高跟鞋,婷婷袅袅,有少女的清纯,有少妇的妩媚,他心里不禁动了几动。
静安看到葛涛,说:“六哥,我来找你有点事。”
葛涛说:“没上客人呢,你就求我办事?”
静安没明白葛涛的话是什么意思,就说:“你说的啥呀?”
葛涛说:“今天还没开张呢?你还求我办事?”
哦,这回静安听明白了,说:“那,等一会儿上客人的时候,我再说。”
葛涛看着静安,笨得可爱。
这时候,乐队来上班,只来了一个歌手。
葛涛说:“歌手怎么只来一个?”
琴师说:“这不是昨天被查了吗?她有公职,怕整到单位去,再说丈夫公婆也不同意她来唱歌,她就不来了,让我跟你说一声。”
葛涛生气地说:“她不来了怎么不早说,这时候我找谁去?”
琴师冲静安笑,说:“静安不是来了吗?”
葛涛嫌弃地说:“她晒得那么黑,丑了吧唧的,谁还用她唱歌。”
静安很尴尬,她知道自己出摊,皮肤晒得很黑。
正这时候,外面有车声,接连来了两辆轿车,下来七八个客人,鱼贯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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