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深夜,李宏伟和葛涛在办公室算账,发现里面有两张假钱。
李宏伟虽然是利用假日跟着父亲做生意,那也做了很多年。
钱只要在他眼前一晃,不用看,不用摸,他只用耳朵听一下,就能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李宏伟把两张假钱拿了出来,丢到一旁,问道:“谁收的?”
乐队的琴师说:“不记得了,当时客人拿了点歌单交上钱,我们最后也都放到吧台。”
吧台,是葛涛收钱。
李宏伟的目光看过去,葛涛觉得李宏伟的目光有点像锥子。
葛涛不悦地说:“你这么看我干啥?我还能做鬼儿啊?”
李宏伟没说话,继续算账,他算完账,打发乐队走了,他没有走。
李宏伟从抽屉里拿出钥匙,打开办公桌上的电话。
那时候,座机电话都锁上,要不然大家都打电话,电话费就非常高。
李宏伟拿起话筒,拨了一个号码。
葛涛有些警觉,他叼着一根烟,斜睨着李宏伟,看到李宏伟说:“谢哥,你在家呢?”
葛涛上去,直接把电话摁了。
李宏伟没说话。他伸手端起暖壶倒了一杯水,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葛涛斜睨着李宏伟:“宏伟,你啥意思?”
李宏伟说:“我啥意思,你还不知道吗?”
葛涛说:“你给老谢打什么电话?”
李宏伟说:“接连出现两张,刘艳华还收到一张,我不给老谢打电话,给谁打电话?”
葛涛说:“这么点小事你就报警?”
李宏伟说:“老谢不仅是公家人,他还是我们的合伙人,出现两张咋算?”
葛涛说:“你一张,我一张,分摊就得了,还告诉他干啥?”
李宏伟没说话,继续站在桌前喝水。
葛涛说:“行,都算我的,不用你分摊,这还不行吗?”
葛涛伸手去拿桌上的两张钱,李宏伟一声断喝:“你给我放那儿,那是证据!”
葛涛手颤了一下,但还是把钱拿了起来,看着李宏伟,说:“你跟我吆五喝六的干啥?我欠你呀?我是长胜的大老板,坐头一把交椅,跟我客气点——”
葛涛话没说完,一杯热水,都浇到他脸上。
李宏伟说:“你就是这么带头干活的?葛六子,我当初跟你在一起干,我是认准了你这个人要洗心革面,从头做人,不会再干歪门邪道,现在这个事,你他妈咋说?”
葛涛想跟李宏伟生气,但听李宏伟这么说,他忍住了,伸手抹了一下脸上的水,把手里的烟丢进角落的垃圾桶里。
葛涛伸腿勾过一把椅子,他坐在椅子上,抬头看着对面的李宏伟,冷冷地说:“咋地,要开干呢?”
李宏伟说:“你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这钱咋回事?”
葛涛说:“我不知道啊?”
李宏伟举起手里的茶杯:“你再说一遍!”
葛涛说:“真跟我没关系,你还要给我开瓢啊?”
葛涛把脑袋往李宏伟面前一递,说:“砸,使劲砸,今天你不把我脑袋开瓢,你他妈不姓李,你随我姓!”
李宏伟把杯子丢在桌子上,他也坐在椅子。
“我不砸,把你砸开瓢,我也得进去,我犯不上为了你犯错误。”
葛涛说:“那你今天跟我来这出干啥?”
李宏伟说:“六子,这件事要是跟你没关,我脑袋揪下来,给你当尿壶!”
这时候,电话响了,李宏伟要接,葛涛伸手抢了过去。是老谢来的电话。
葛涛说:“我们刚算完账,明天早晨给你送去。”
葛涛挂断电话,向李宏伟递过去一根烟,李宏伟没要。
葛涛说:“你咋就认为这事跟我有关?”
李宏伟说:“在安城敢做这件事的,除了你,别人没这个胆子,也没这个门路。”
葛涛说:“就两张,能代表什么?”
李宏伟说:“一晚上,咱家,就出现两张,还少吗?这要出大事啊!”
葛涛说:“那就跟我有关?我傻逼啊?我整来的,放在咱们自己家?我疯了?”
李宏伟说:“我没说你花这个钱,但我敢断定,这件事跟你有关。”
葛涛冷冷地反问:“你凭啥这么说?”
李宏伟说:“就凭我骂了你这么半天,你没跟我动手,要是你委屈,早动手削我了,还能惯着我?
“你的脾气我早就摸偷了,否则我也不能跟你合伙。你就说,这东西咋来的?”
葛涛不说话,又拿出烟抽。
李宏伟气坏了,这就等于葛涛承认了。
李宏伟说:“你前些天带着小姚走了,一走就走两天,你是去哈尔滨,还是去沈阳了?反正这东西肯定是从外地运来的。”
葛涛叹口气:“这事我跟你慢慢说,不怨我,本来我打算扔了,后来在火车上碰到静安。
“她去哈尔滨上服装,我就让她看一下袋子,谁知道她笨啊,真给拿回来了——”
李宏伟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件事竟然牵扯到那个憨直的静安。他肺子都气炸了!
李宏伟说:“你真他妈不是人,你屁股上安个尾巴就是狼!太欺负老实人!”
他直接扑过去,把葛涛扑在地上,两人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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