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安蹲在地上,伸手捡地上的材料,眼泪一滴一滴地砸在水泥地上。静安咬紧了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杨厂长继续说着:“一个女同志,如果在私生活上栽跟头,你这辈子也没有发展前途,你知不知道这事儿多严重?”
静安拿起那些材料,站起身,垂着头,看着手里的材料。材料上,被杨厂长的红笔划了很多圈。
不怪杨厂长生气,这几页纸,这么多净错别字,她要是领导,这样的工人也得挨呲!
坐在办公室后的杨厂长,忽然打开抽屉,一只手在抽屉里翻来翻去,哗啦哗啦响,他从抽屉里翻出一包烟,拿出一根叼在嘴里。
他又在抽屉里翻来翻去,随后,他两只手开始在身上那件四个兜的衣服上,来回地摸着。
最后,他看向静安,有些焦躁地说:“去你姜叔那屋,跟他要火!”
静安见杨厂长发脾气,也不敢说话,转身就走,走到门口,连忙抬起胳膊,擦掉脸上的泪水。
静安一出办公室,门口竟然站着小王,小王差点被猛然拽开的门闪个跟头。
静安的眉头不由得蹙了起来,她在外面听什么?肯定是听杨厂长怎么训静安。
小王掩饰地说:“没事了?厂长没说你吧?”
静安没搭理小王,径直走到姜厂长的办公室敲门。
办公室里坐着两个人,一个是原抽油杆车间的王主任,现在是王副厂长。
另一个是抽油杆车间的原副主任李宏伟,现在扶正,是李主任。
静安也不看李宏伟,她垂着目光,眼泡都肿了,一看就是哭过。
王厂长上午没在办公室,去市里开会,他不知道田小雨来找静安打架的事情。就开玩笑逗识静安:“咋地了,那嘴噘得都能挂油瓶子!”
静安轻声地说:“王叔——”
她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在办公室里,没人相信眼泪,流泪只能证明你的无能。
工作做不好,挨呲你活该,还是你没能力,不能胜任这份工作。
王厂长站起来,问:“静安咋地了?谁欺负你了?告诉王叔,王叔收拾她,欺负静安嘎哈呀?多文静的孩子呀?”
静安瞥了一旁的李宏伟一眼。李宏伟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眼睛看着旁处,没有看静安。
静安知道,自己骂李宏伟的那几句狠话,李宏伟在门外都听见了,她想找个机会,跟李宏伟解释一下。
转念一想,解释啥呀?李宏伟能信吗?
再说田小雨一个劲地说:“离我们家李宏伟远点。”她要是找李宏伟解释,那不是又成了“纠缠”李宏伟了吗?
姜厂长比较理智,虽然他的字写得太“深奥”,但他这个人说话办事,跟别人不一样。
姜厂长说:“小陈,你来找我,还是找王厂长?”
静安说:“姜叔,杨厂长让我跟你要火——”
姜厂长笑了,抬眼打量静安:“咋地,你把老杨惹毛了?人家都戒烟好几年,让你给气得烟瘾犯了。”
王厂长在旁边笑:“出啥事了?我上午去开会,不知道。”
静安接过姜厂长递过来的打火机,回头对王厂长说:“王叔,我出去了。”
李宏伟一直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材料在看,自始至终,他没有看静安。
静安走了之后,姜厂长看向李宏伟:“宏伟,你老婆挺厉害,在秘书室一句顶一句,小陈有点招架不住了——”
李宏伟生气地说:“姜厂长你也是的,看见她们吵架,你不去拉架,还偷听?”
姜厂长说:“我这么大的厂长,啥事都干过,就没干过给女人拉架的事。”
李宏伟说:“是我媳妇不对,我回家训她了——”
王厂长说:“到底咋回事,我咋不知道呢?快说说——”
男人也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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