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女人在外面受欺负了,能回家跟自己的老爷们说。
但静安不能说,万一九光去找葛涛打架,九光肯定吃亏,要是被葛涛打残,那这个家就完了。
静安心里有数,葛涛因为她是女的才没动手。静安要是男的,早被葛涛打零碎了!
人这一生啊,总得打几次架,发几次火,喝醉过几次,说几句掏心窝子话,要不然,活得太苍白了。
静安哭完,看到十字路口的道旁有修理自行车的,就把自行车推了过去。
师傅一边修理自行车,一边嘟囔:“你一个大姑娘,咋把自行车造祸得这么狼狈?你人没事吧?”
静安已经没了力气,她忘了吃饭的事。
看到旁边有卖烧饼的摊子,买了两个烧饼,坐在师傅的马扎上干噎,噎得直呕。
师傅递给她一个茶缸子:“旁边暖壶里有水,你涮涮茶缸子。”
静安喝了一杯热水,吞了两个烧饼,精气神儿渐渐地回来了。
她忽然想起来,自己兜里有钱吗?修理自行车要多少钱呢?
静安怯怯地问:“师傅,我的自行车修理完,要多少钱呢?”
师傅说:“换个车灯,换个脚蹬子,大座也歪了,链盒子也得换,咋也得二十块——”
静安连忙站起来:“那你别修了,我没那么多钱,二十块?你可真敢要,二十块能买一辆旧自行车了!”
师傅说:“我跟你说二十块,我能跟你要二十块吗?十块总行了吧?我只是跟你要零件的钱,还没跟你要手工费呢?你看看,你的车链子都折了,我不得给你换个新的吗?”
静安一想,废了,自己兜里好像没啥钱了,大姑姐借的钱,已经存上了,剩下60元,静安给弟弟汇去50元,给父母买吃的送去了。
兜里刚才还拿出几毛钱,买烧饼了,哪还有十块钱?
静安心里叹口气,让师傅修自行车,不给钱成啥事了?
静安一掏兜,打算掏出多少就给师傅多少,不够的,去母亲的裁缝店借一点。
可她的手一伸进呢子大衣左边的衣兜里,摸到一卷东西,那是钱的感觉——
静安把钱掏出来,有三四百元,她兜里没钱。那这钱是谁揣进她兜里的呢?
是田小雨,还是谢哥呢?
钱上,有一点烟味,这笔钱可能是谢哥的。
只是,他什么时候揣进她兜里的呢?她怎么没发现呢?自己也太不敏感了,男人的手都伸进自己的衣兜,自己没感觉?这也太笨了!
她忽然想起在省城医院,葛涛把传呼机放到她衣兜里,她也没发现,自己够蠢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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