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起了很多变化,从愤怒到悲凉,从悲凉,再到愤怒。
静安回到办公室,她看也没看王琴和小齐,但她知道,两个人的目光,都往她身上偷窥。
静安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伸手拿起暖壶,竟然在暖壶的一侧边沿上,发现了一点淡蓝色的膏状的东西。
静安伸手抹掉一点,放到鼻子下去闻,确定无疑,是洗发水。
王琴和小齐,都用这种洗发水,飘柔的味道。
静安回头,把手指上的东西举给王琴和小齐看。
静安厉声问:“谁干的?”
王琴像没听见静安的话,照常钩围巾。
小齐回头看了静安一眼:“不是我——”
静安听见小齐的话,觉得就是这两个人合伙干的,要不然,小齐都不问一下静安手指上的东西是什么,就说不是她干的,这说明她什么都知道,只是不想说。
静安铁青着脸,怒瞪着两人:“就是你们俩干的,要是不承认,我就把你们俩的暖壶还砸了!”
办公室的门忽然开了,常科长板着一张脸走了进来。
常科长穿着一身藏蓝色的毛料子制服,制服上下四个兜,左上角的衣兜里,别着一支钢笔。钢笔是镀金的。
常科长走进办公室,两只眼睛从静安身上,移到小齐和王琴的身上。
小齐已经飞快地把书放到抽屉里。王琴则不紧不慢地钩着手里的围巾,就好像没看见常科长进来。
静安把暖壶里有人放了洗发水的事情,说了一遍。
“科长,就是王琴和小齐干的,没人来咱办公室,就是她们干的!”
常科长看了一眼小齐:“把静安的暖壶洗干净!”
小齐什么也没有说,拿起静安的暖壶快步走了出去。
静安等待常科长给她一个说法。但等小齐拎着静安的暖壶回来,常科长却说了这么一段话。
:“一个办公室的人,要团结友爱,不能拉帮结派打架,何况,你们还是女同志,怎么这么不让我省心呢?”
静安抬头看着常科长,不明白常科长怎么说她一个人,不说王琴和小齐呢?
静安辩解道:“是她俩往我的暖壶里放洗发水,想药死我——”
常科长不耐烦地皱着眉头,盯了静安一眼:“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药死你?再说,你不是没有出事吗?”
常科长走到王琴和小齐的桌子前,看着两人:“同事之间闹着玩,过去了拉倒,谁也不许记仇,以后,不许再有这样的事!”
常科长退后两步,用眼睛扫了三人一眼:“你们谁不愿意在后勤干,可以走,我不留!”
静安没想到,常科长就是这么处理这件事的,随后,常科长就走了,说他要去开会。
据说,常科长在外面开个饭店,忙得很,厂子这面,他不经常来。
常科长走了之后,王琴冷笑了一声,什么也没说。
小齐倒是有点内疚地看了一眼静安。
静安有气没处发,常科长都说了,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她还能说啥?
静安看着桌上自己的铁皮暖壶,暖壶边沿上那块淡蓝色的洗发水,已经不见,被小齐洗干净。
静安越想越气,这也太窝囊了,自己这不是被王琴和小齐合伙欺负了吗?
她拿起暖壶,狠狠地砸在地上,对王琴和小齐说:“除非你们不喝水,否则,你们就记着点,说不定哪天,你们暖壶里被人丢大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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