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什么?”
“就听一人说,‘这次箱子怎么少了这么多?’
另一人答,‘前几次太多,上面恐怕被人盯上。’
前面说话的那人又说,‘那弟兄们的酬劳岂不是也要少了?’
另一人又答,‘是了,这是掉脑袋的差事,稳妥些对我们也好。’
那一人又说,‘狗日的自己盗官银,却克扣我们兄弟的卖命钱!’
草民听到这里,才知道那里面装的原来是官银!”
“他们可曾发现你?”
“没有!草民听到是官银,酒立马醒了,知道他们若是发现草民偷听,必然要将我丢到金江里喂鱼!
于是草民装作什么也不知晓,悄悄回去继续和那几个船工喝酒去了。”
“事后你可曾查验是否是官银?”
廖四摇了摇头,“没有,天蒙蒙亮,船就到了云城交货的地方。小人没有机会去查验。但是后面再有到云城的船,小人便留心了。
有一次,小人趁四下无人之时,偷偷溜进了船舱。因小人会些偷摸的技俩,轻松便打开了锁,见那箱子里的确是官银!小人不敢擅动,又将箱子锁好,偷偷溜了出去。”
萧业又问道,“他们在哪里交货?”
“在距云城一百里处的一片芦苇荡。对面的人派小船过来装运,我们只需要把箱子装到小船上就算了事了。”
“每月有几次去云城?”
“以前每月两次,小人进来之前变成了每月一次,都是初十发船。”
“他们将这些银子运到哪里去了?”
“这个小人就不知道了,也不敢打听,怕他们怀疑。”廖四摇摇头。
萧业思忖了一下,问道:“这些你还对谁说过?”
廖四猛地摇头:“没有,没有,除了大人,小人未对别人讲过!”
萧业盯着他的眼睛,目光如炬,“那你今日为何又告知了我?”
廖四磕头如捣蒜,“大人,小人是想将功赎罪,还请大人饶草民不死!”
萧业缓缓说道:“能否将功赎罪,待本官查探清楚,自有定论。此事兹事体大,除了本官,切勿再与别人提起。”
廖四自是磕头应承,又被押回了狱中。
廖四——漕帮——盗取官银——户部——张申——官银暴露。
很快,这些关键点在萧业脑海中串联成线。
现在,他可以确定三件事:
一、冯贻的背后必是齐王;
二、杀死张申和抖露官银的是梁王的人;
三、大理寺中有梁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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