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夜的云顶苑小区，监控摄像头罩着层水雾。杨振穿着与陆铭同款的巴宝莉风衣，在27栋垃圾站前停留了117秒——精确复制陆铭倒咖啡渣的时长。当保安手电光扫过来时，他下意识做了个陆铭标志性的推门假动作。

"业主卡看一下？"保安老张的制服第三颗纽扣晃动着。杨振摸向口袋的瞬间，远处突然传来玻璃碎裂声。借着老张转身的间隙，他迅速将准备好的鞋盒塞进标有"2703"的垃圾袋，却不慎在湿滑地面留下半个鞋印——前掌纹路被刻意磨损过的部分清晰可见。

梧桐树后闪过白大褂衣角。杨振追到地下车库时，只看到辆没挂牌照的黑色轿车尾灯。后备箱缝隙露出半截巧克力包装纸，与通风管里发现的那张组成完整条形码：SP-0723。

手机在这时震动。匿名短信显示一张照片：陆铭正对着镜子练习杨振的笔迹，书桌上摆着本《多重人格的镜像投射》。照片边缘的日历显示今天是张薇死亡整三个月，日期上画着的红圈正往外渗血般晕染开来。

杨振跪在雨水中发出野兽般的嚎叫。他的脸在车库监控屏幕上分裂成两个画面——左边是正在模仿陆铭的自己，右边是正在模仿自己的陆铭。而真正的监控室里，戴着青铜袖扣的保安队长关闭了警报系统，后颈的条形码疤痕在显示器蓝光中微微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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