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薄雾像层薄纱,蒙在省道两侧的树梢上。陈鑫坐在第一辆卡车的副驾驶座上,指尖敲着膝盖,目光扫过窗外掠过的荒草。车厢里载着十个密封的木箱,外面贴着“医疗器械”的标签,里面却是塞满稻草的空壳——这是引李虎上钩的诱饵。
“陈哥,后视镜里有尾巴。”王天凯压低声音,方向盘轻轻一打,避开路上的坑洼,“两辆摩托车,三个黑夹克,跟了我们一路了。”
陈鑫从后视镜瞥了一眼,果然看到两个黑点远远缀着,车速不快不慢,保持着百米距离。他嘴角勾起抹冷笑:“李虎倒是比我想的急,刚出营地就跟上了。”
“要不要先解决他们?”后座的杨振平握紧了步枪,手指扣在扳机上。
“不用。”陈鑫摇头,“留着他们报信。告诉后面的弟兄,保持警惕,进入山坳后听我号令。”
车队驶过一段平缓的路面,前方出现一道狭窄的山坳。塌方的土石堆在路中央,只留下勉强能过一辆卡车的通道,两侧是陡峭的峭壁,长满了半人高的野草,风一吹,草叶翻涌,像藏着无数双眼睛。
“就是这儿了。”陈鑫低声道,“王天凯,按计划把车停下,就说清理路障。”
卡车缓缓停下,队员们纷纷跳下车,拿着撬棍和铁锹,装作清理土石的样子,实则迅速分散到路边的岩石后、草丛里,手里的步枪悄悄上了膛。陈鑫靠在车头前,看似在指挥,眼角却始终盯着山坳入口的方向。
没过多久,一阵摩托车引擎声由远及近。两辆摩托车停在山坳入口,三个黑夹克跳下来,探头探脑地往山坳里看,其中一个正是李虎的心腹刀疤。
“陈队长,这路……不好过啊。”刀疤搓着手走过来,眼神在十个木箱上打转,贪婪几乎要从眼里溢出来,“要不要兄弟们搭把手?”
“不用麻烦李队的人了。”陈鑫笑了笑,递过去根烟,“我们自己来就行,很快就好。”
刀疤接过烟,却没点燃,只是夹在耳朵上:“陈队长客气了。虎哥说,都是自家兄弟,该帮忙就得帮。”他拍了拍手,山坳入口突然涌出来三十多个人,个个手里拿着砍刀、铁棍,还有几支老旧的步枪,为首的正是李虎。
他穿着件黑色皮衣,敞着怀,露出胸口的狼头纹身,手里把玩着把匕首:“陈队长,这么巧啊?我手下说看到你在这儿‘清理路障’,就过来看看。”他的目光扫过十个木箱,舔了舔嘴唇,“这箱子里……装的就是青霉素吧?听说要去换发电机?”
陈鑫站直身体,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李队消息挺灵通。”
“在这营地里,就没有我李虎不知道的事。”李虎往前走了两步,匕首在指尖转了个圈,“实不相瞒,这青霉素,我也挺需要的。不如这样,你把箱子留下,我让你带着人走,怎么样?”
“要是我不呢?”陈鑫的声音冷了下来。
李虎的脸瞬间沉了,匕首指向陈鑫的胸口:“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给我上!把箱子抢了,人……留活口!”
最后三个字还没说完,陈鑫突然吹了声尖锐的哨音!
“砰!砰!砰!”
三声枪响几乎同时响起,不是来自陈鑫的队员,而是从两侧的峭壁上传来!刀疤身边的两个黑夹克应声倒地,脑门上多了个血洞——是王天凯带着狙击手提前埋伏在上面!
“有埋伏!”李虎猛地反应过来,挥着匕首就往陈鑫扑来,“给我杀!”
他的人虽然慌乱,但毕竟是亡命徒,嘶吼着冲上来,砍刀铁棍挥舞得像片铁雨。陈鑫的队员早有准备,躲在岩石后、草丛里,步枪精准地射击,每一声枪响都伴随着一声惨叫。
“重机枪!”陈鑫吼了一声。
峭壁上突然传来“哒哒哒”的轰鸣!王天凯操控的重机枪喷出火舌,子弹像泼水一样扫向李虎的人!冲在最前面的十几个黑夹克瞬间被扫倒,血肉模糊地堆在地上,惨叫声、哀嚎声混着重机枪的轰鸣,在山坳里回荡。
“手榴弹!”杨振平的吼声响起。
十几颗手榴弹被扔向李虎的人堆里,接连不断的爆炸声震得峭壁上的碎石哗哗往下掉,硝烟瞬间弥漫了整个山坳。李虎的人被炸得四分五裂,阵型彻底乱了,活着的纷纷往后退,想逃出山坳。
“封死路口!”陈鑫喊道。
峭壁两侧滚下无数巨石,“轰隆”一声砸在山坳入口,彻底堵死了退路。李虎的人成了瓮中之鳖,被压缩在狭窄的通道里,进退两难。
李虎红着眼,挥舞着匕首砍倒两个试图靠近的队员,冲着陈鑫嘶吼:“陈鑫!你阴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你没机会做鬼了。”陈鑫捡起地上的步枪,瞄准李虎的腿,扣动扳机。
“砰!”
李虎惨叫一声,跪倒在地,匕首掉在地上。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腿,鲜血正汩汩地往外冒。
“虎哥!”几个忠心的手下想冲过来救他,却被重机枪的火力压得抬不起头,纷纷倒在血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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