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启动了!”陈鑫冲楼顶喊了一声,听到时敬发的回应后,示意王天凯拉绳。
王天凯握住启动绳,用力一拽,发电机再次轰鸣起来,比刚才在楼顶更响,震得车间的窗户玻璃嗡嗡颤。马风宇和林溪赶紧用厚木板把破窗挡住,只留一条缝观察外面。
“充上了!充上了!”林溪看着对讲机的指示灯亮起红光,兴奋地喊,“有电流!”
老周已经把焊机的地线夹在货车车厢上,手里拿着焊枪,试了试电流,蓝色的火花“啪”地溅在地上,烫出个小黑点。“没问题!能焊!”他戴上从家里找来的护目镜,对王天凯喊,“地牛,扶着钢板,我先焊车厢前挡板!”
王天凯立刻扶住一块半米宽的钢板,用钢管顶住,不让它晃动。老周按下焊枪开关,“滋滋”的电流声混着发电机的轰鸣,焊花像金色的雨点,密集地溅在钢板接缝处,瞬间融出一道亮红色的熔池。
“漂亮!”杨振平看得直咋舌,忘了自己的任务,被陈鑫推了一把才回过神,拎着防暴叉跑到门口,透过门缝往外看。
巷口的丧尸越来越多,刚才那几只已经走到门口,正用头撞卷闸门,发出“砰砰”的闷响。远处的街道上,更多青灰色的身影被发电机的声音吸引,摇摇晃晃地往这边聚集,数量少说也有二十多只。
“小发!左边来的多!”陈鑫冲楼顶喊,自己握紧短钢管,眼睛盯着卷闸门的缝隙。门是铁皮的,不算太薄,但被丧尸撞得“哐哐”响,门框都在往里凹,不知道能撑多久。
“知道了!”楼顶传来时敬发的回应,紧接着是“嗖”的一声弩箭破空声,门口撞门的一只丧尸应声倒地,黑血顺着门缝流进来一点。
杨振平看得手痒,也想冲出去,被陈鑫按住:“别出去,就在门口守着,等它们聚多了,用防暴叉捅,别让它们靠近门。”他指了指墙角的燃烧弹,“实在不行,就用这个。”
车间里,老周和王天凯配合得越来越默契。老周的焊枪稳得像长在手上,每一道焊缝都又直又匀,王天凯扶钢板的手纹丝不动,偶尔用扳手敲敲错位的地方,两人没说几句话,却像合作了几十年的老搭档。货车的前挡板已经焊好一半,银光闪闪的焊缝在灯光下格外显眼,原本光秃秃的车厢,渐渐有了点防护的样子。
林溪守在对讲机旁,时不时拿起一个看看充电进度,脸上满是期待。马风宇则在仓库和车间之间跑来跑去,把找到的螺丝、螺母递给王天凯,偶尔探头看看门口,紧张得手心冒汗。老周媳妇坐在零件堆上,手里攥着块碎布,给大家擦汗递水,眼睛却一直盯着门口,生怕有丧尸冲进来。
楼顶的时敬发忙得脚不沾地。他趴在边缘,弩箭一支接一支地射出去,每一支都精准地穿透靠近的丧尸头颅。但丧尸越来越多,有的从巷口来,有的从街道两侧的胡同钻出来,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往修理厂聚集。他的胳膊很快就酸了,手指被弓弦勒出红痕,却不敢停——他知道,自己多解决一只,楼下的压力就小一分。
“鑫哥!右边翻墙了!”时敬发突然大喊,眼睛死死盯着修理厂右侧的矮墙。一只断了胳膊的丧尸正用手扒着墙头,半个身子已经探了过来,青灰色的脸对着车间的窗户,嘶吼声刺耳。
陈鑫心里一紧,转身冲向右侧窗户。杨振平反应更快,举着防爆盾跟过来,对着刚翻进来的丧尸就是一盾,把它撞得倒飞出去,摔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
“守住窗户!”陈鑫喊道,自己也抄起一根钢管,警惕地盯着墙外。更多的丧尸正在往墙上爬,有的被后面的同类推搡着,直接从墙上摔下来,摔断了腿,却依旧嘶吼着往前挪。
“他娘的,越来越多了!”杨振平用防暴叉把一只爬到窗边的丧尸叉开,叉尖深深扎进它的肩膀,“这发电机动静也太大了!”
“再撑会儿!”陈鑫用钢管砸倒一只从另一侧爬进来的丧尸,“老周他们快焊完前挡板了,焊完就关发电机!”
车间里,老周额头上的汗顺着护目镜往下滴,滴在钢板上“滋”地化成白烟。他的手在抖,不是怕,是累的,但焊枪却稳得惊人。最后一道焊缝完成时,他猛地关掉开关,“滋”的一声,电流声消失,只剩下发电机的轰鸣和外面的嘶吼。
“前挡板焊完了!”老周摘下护目镜,眼睛被焊光晃得通红,“能关发电机了!”
“关!”陈鑫立刻冲王天凯喊。
王天凯几步冲到发电机旁,按下停机按钮。轰鸣戛然而止,修理厂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众人粗重的呼吸声和外面丧尸渐渐变得稀疏的嘶吼——没了声音吸引,那些丧尸像失去了目标,开始在巷口漫无目的地晃荡。
“呼……”所有人都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杨振平直接躺在了钢板上,大口喘着气,胸口起伏得像风箱。
时敬发从楼顶跑下来,手里的弩箭只剩下两支,箭囊空了大半,他抹了把脸上的灰,咧嘴笑:“至少解决了三十多只,够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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