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商老夫人盯着她好一会儿,从容地开口。
“那我倒要看看,你准备怎么帮我。”
“温颂在参与商氏集团的癌症药物研发的那个项目,您知道吧?”
沈明棠见商老夫人脸色不变,便接着往下道:“那个项目一旦研发出来,商家就再也无法轻易掌控她了。”
国家重大项目的科研人员,影响力会比如今翻上千百倍。
商家再一手遮天,想动温颂,多少也要掀起些波澜了。
商老夫人不屑一顾:“她没有那个能力研发出来。”
温颂是在她眼皮子底下长大的。
唯一还算出众的,也就是学业,但景大一年就能毕业几千人,最后能有大作为的,千分之一二都没有。
温颂就更不可能了,自小就被她控制得死死的,断绝了各种机会。
注定了没有出头之日。
能进入那个项目,八成就是商郁念旧情,让她进去混个资历,不可能真从她手里研发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沈明棠虽然也知道,温颂研发出来的可能性不大。
但她还是开口道:“万一呢?有我在,我可以让她绝对研发不出来,就算研发出来了,也不会是她的功劳。”
“哦?”
商老夫人也不意外,从容地抿了口茶,“你打算怎么做?”
沈明棠笑了下,“需要您给我提供一点帮助。”
等二人交谈完,商叔将她送出会客厅后,又折返回去,有些不放心地开口:“老夫人,您为什么不永绝后患?还要答应她的提议。”
当年领养温颂的原因,整个商家都没第三个人知道。
如今,却被一个外人知道了。
还是个,明显就不安好心的人。
商老夫人眼眸眯了眯,不紧不慢地笑道:“慌什么,给她一百个胆子,这件事她也不敢往外说。既然她能折磨一下温颂,何乐而不为?”
“我只是怕……”
商叔说着,对上商老夫人警告的眼神,不由噤了声。
自家老太太,已经越来越听不进旁人的意见了。
-
晚上,一行人去私人餐厅吃饭后,温颂和佟雾一块回了家。
这回,温颂总算忍不住了。
洗完澡出来,就钻进佟雾的卧室,“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和霍让到底什么关系?”
她和霍让的来往,一直是商郁那些兄弟里,最少的。
所以佟雾会和霍让有什么,让她觉得有些意外。
之前一直想等佟雾自己说,谁曾想,佟雾心里这么能藏事儿。
佟雾正好在吹头发,见她冲进来,不由失笑,“能有什么关系,前任关系?”
“?”
温颂懵了一下,只觉得五雷轰顶,“前任?你们已经在一起过了?”
“嗯。”
佟雾放下吹风机,神色淡淡地说:“读大学的时候,在一起过三个月。”
很短暂的三个月。
短暂到,这在很多人的眼里,都是压根不需要对外提起的一段恋情。
但也就是这三个月,让佟雾结结实实的知道了,不同阶层之间,隔着的是一座大山。
她用尽浑身解数,也高攀不上霍让那样的人。
“难怪我一点都没感觉到。”
温颂记得,大学的时候,她和佟雾都很忙。
身为最普通的人,知道只有学习才是唯一的出路,所以她们争分夺秒地在学。
又因为不在一个寝室,一周可能只能碰面一两次。
温颂看向佟雾,“那怎么分手了?我今天看霍让,对你还明显余情未了。”
“因为差距。”
佟雾满不在乎地笑了下,“他大姐拿了张一千万的支票给我,让我和他分手。”
霍让的大姐,比他还要大上十岁,在霍家说话的分量,不比父母轻。
早年进部队节节高升后,行事愈发说一不二了。
“什么?”
温颂惊了一下。
佟雾笑,“很正常的事,狗血剧里不是经常……”
“不是。”
温颂摇了下头,“我是想问,那一千万你是不是没要?”
“……是。”
佟雾叹气,“当时,还是太年轻了。”
那时候,不到二十。
尽管原生家庭的极度重男轻女,早就让她知道了人民币的重要性。
但二十不到的年纪,穷死也觉得自尊心更重要,经不得一点的羞辱。
佟雾往床上一躺,回忆着当时的场景,“我当时都快哭了,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说我会和他分手的。”
“然后在他大姐‘果然如此’的目光下,哗哗两下把支票撕得稀烂,拍回了桌面上。”
后来听说他姐又升任了,佟雾担惊受怕,好几天都没睡个安稳觉。
生怕人家找她麻烦。
毕竟,人家动动手指,就能让她永无出头之日。
好在最后是虚惊一场,人家估计早忘了她姓甚名谁。
温颂听得又想笑又心疼,“那你现在怎么想的?”
佟雾眨了眨干涩的双眼,“你说他家里,会允许他娶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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