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黄金二十四小时,他们一定能行。
顾醒眼睛突然一亮,反其道而行之:“图灵,扫描全城监控,时间五点之后,提取被迫下线的监控路线。”
图灵:“收到指令,立即执行。”
三秒钟,被同一时间黑掉的监控路线标记出来——从市中心通向护城河码头。
顾醒拿平板给阮泽看:“叔,这条路通往哪里。”
监控上没有具体定位,那一片是空白的。
卫星定位屏蔽了那一片,地图上没有标识。
阮泽跳上他们的车:“那是陆家的私人岛屿,快,我们开过去找一找。”
阮星月也听见了,她神色一动,想起陆添的话——陆董借了军方的关系,接陆浮川回国。
阮星月立刻打通陆教授的电话:“老师打扰您一下,陆浮川在乐南岛上吗?”
正准备上岛见儿子的陆亦博嗯了声,“我也是刚收到消息,还没见到他,他先联系你了?”
阮星月额头青筋暴露,牙齿几乎要将下唇咬出血痕,:“老师,他可能擅自绑架了我的妹妹。”
陆亦博:“……”逆子!
……
乐南岛陆家中式庄园。
阮星眠并不知道自己具体在哪儿。
似乎这里戒备森严,上岛的时候还能看见执勤的人,怀里抱着真枪实弹。
好在对方的枪口从未对着她们,听带她的人说她是陆少的朋友,登记一下就放她们进去了。
紧接着,阮星眠坐车进陆氏庄园,被带到一个偌大的卧室。
推开雕花槅扇,入目皆是淡雅清逸的宋式韵致。
墙面以月白绢纸裱糊,顶部悬着素纱软幔,四角坠着青铜云纹流苏。
紫檀木拔步床占据内室一隅,床楣镶着镂空的海棠花牙板,帐幔垂落天水碧的纱罗,绣着并蒂莲的银线在暮色中泛着微光。
处处透露着高级感。
格格不入的是,紫檀木拔步床上叠放一套黑白色相间的高中校服。
样式很眼熟,阮星眠在姐姐卧室里见过,挂在角落里,一大一小很明显。
似乎是A大附中的高中校服。
“阮小姐,请您换上衣服,我领你去用餐。”
阮星眠试图道:“我能打个电话回家报平安吗?我爸肯定到处找我。”
侍者的微笑脸丝毫未变:“等您见到陆少,再打也不迟。”
阮星眠哪里不知道这是委婉拒绝。
是陆添绑架她吗?因为她不听他的话。
阮星眠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能拖住陆添,给顾醒争取时间。
阮星眠磨磨蹭蹭换上校服,跟着侍者到一个中式餐厅。
整个庄园呈现中式宋朝风格,处处透着以简为雅的留白布局。
黄檀木餐桌上配有实木止箸,却突兀地摆着西餐料理。
实木蜡烛台旁,竖着方形实木花瓶,里面正插着红艳欲滴的玫瑰。
“阮老师,好久不见。”
一道戏谑的嗓音从背后响起,声线特别而清朗,如山巅新雪融化,干净透彻。
不是陆添。
阮星眠应声回头。
目光先扫过对方黑色校服。
来人身高和顾醒差不多,看起来比顾醒壮一些。
宽大的校服穿在他身上,长身玉立,拉链一拉到底,领口立起护住一半脖子,有种放荡不羁的帅,可以直接上T台走两圈。
他有着一头利落短发,发梢微卷,以左边眉头为定点拉发缝三七分,头发蓬松有型,看起来特意打理过。
他站在烛光的阴影里,阮星眠看不清他的眼神。
但她转身的几秒,目睹对方嘴角的笑意一点一点消失,唇角彻底撇下。
“靠!”他抬腿踢了一脚离他最近的无辜的桌角。
取下左手腕的沉香木手串左右手互相打着,“林有明,给老子滚进来,老子配合你们努力半天,你们给老子抓了个冒牌货上岛?”
送阮星眠上岛的司机屁滚尿流爬进来:“陆少,确实是阮家小姐,他们家车牌号我都背下来了,没错,五官也是一模一样的,我拿照片对过。”
称为陆少的人凑过来,看了眼阮星眠,露出状若桃花的眼睛。
阮星眠这才发现,他戴着无框眼镜,视力似乎不太好。
和阮星眠半打量半胆怯的小鹿眼对上。
他拉下脸,因为生气而沙哑的声音像敲打檀木的沉闷声:“你是谁?”
阮星眠直视他:“你要抓谁?”
陆少:“……”
他直起腰,没了耐性,“不是我要找的人,送走吧。”
送——走——吧?
阮星眠脑海里绷紧的弦要断了。
抓她上车的男人面露难色:“陆少,这里不比海外,尸体处理……”
阮星眠忙不迭点头,对对对,杀人是犯法的。
那人抬腿就是一脚,男人倒地又爬起来。
“老子让你哪儿来的送哪儿去,听不懂话?”
男人:“听得懂听得懂。,”
阮星眠暗中窃喜,虚惊一场。
她避开陆少,往外走。
“等一下,”他突然又道,“校服给我留下,那不是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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