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建春和周建文、魏文秀和唐秀玲铁四角,外带魏文秀宿舍的四个姑娘,开启了拼搏奋斗的大二历程。
连带的他们班整体的学习气氛都浓厚了很多。
时任重上课的时候偶尔看着田建春,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同龄人一般,心里多多少少的有些怪异。
偶尔跟谢长天吐槽,惹的对方哈哈大笑。
“你说他少年老成?”
“也行!”
“老成持重?”
“也对。”
“老谢,你面对他的时候,是不是有时候也有违和感?”
谢长天笑过之后,意味深长的说,“去年我在火车上见到他的时候,觉得这个人有些暮气,说过话后,发现不是!后来发现是医学院的补录生的时候,觉得很有趣,就提点两句。等后来慢慢的接触多了,才发现这个人是超级的矛盾综合体,平时很谨慎、但是偶尔说话办事儿又有胆量,还不是一般的。”
顿一顿,谢长天继续:“等我抛出橄榄枝的时候,他竟然不动心,或者说动了,但是深度广度都不够!”
“你那哪是橄榄枝?就是鱼饵!”
“你说啥都行!话说回来,一般人认识你我,见过院长,还不盯上来?可他依旧冷冷淡淡的,跟燕教授也是,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回头你不是要去凤凰城人民医院?问问魏院长,看看他的观察。”
时任重不嫌事大,不怕热闹。
“对啊,也是。”
谢长天想,估计老魏头比自己头大!
自己没有适龄的闺女介绍给他,可是老魏头有啊!
“他现在专业课学习情况怎么样?”
以前都是听别人‘汇报’,如今问问当事人的亲自观察!
“我的违和感很大程度上就来自这里,建春这个人学东西不快,反应比某些人还钝,但是他提出的问题或回答问题的答案,总是超出我的预期。不过要是问他我教过的内容,反馈回来学的又很一般!”
谢长天一听,“还是?竟然有这样的情况?是很稀奇。”
谢长天想想,“你说他表达出来的、不是你教的、不是学校教的内容?难道是自学?或者从燕教授那里的?可是也不对啊,燕教授是中医啊。”
“对,你这么说我也是这个感觉,他的知识体系,很不同!很基础的知识并不是特别扎实,但是见识上却很超前,有些东西或者处理措施我都没听过!”
时任重挠挠头,当他看到谢长天凝重的神情的时候,心里也是一沉。
他们都是唯物主义者,很多东西不能用常理解释的,也只能慢慢的探究。
这个田建春,有什么情况?
“老谢,你看过他的档案吗?”
谢长天点点头,“我看过好几次。”
“没任何问题?!”
时任重的每个字都咬的稳、准!
“是!”
“不,唯一的奇特之处就是补录!”
“可是,补录是咱们学校操作的啊!”
时任重瞪大眼睛看着老上级、老同僚。
“对!”
谢长天每次跟田建春聊完问题后,他都有一种想剖开对方脑袋看看的冲动。
“他们这一届,补录了几个人?”
时任重知道,他们系,就田建春一个。
“俩!”
谢长天的字,如金。
“这么巧?”
谢长天点点头。
“回头哪天了,‘顺便’聊聊咱们的新项目进展?”
时任重开个玩笑。
“前几天他去春市之前,我们俩刚好在食堂碰到,聊了几句,他问我忙什么、都瘦了的话题,我就趁势说了跟省里申请扩建的事情,他沉吟了一下说了一句。”
“说的啥?”
时任重很感兴趣。
“他说‘不乐观。’”
谢长天打了个意迟,想着要不要说,但是看着老同僚那种求知若渴的架势,就笑了,刚才的沉闷也一扫而光。
“快说啊,你肯定问他啥想法了。”
“对,我问了,他说‘边上的那个机械厂和家属院挪不了,另外一边是河沟,一边是路,那就只有往里去了,但是往里去就到山脚了,地方也不够大!’”
“你跟老顾你们,想把机械厂给挪走?”
谢长天点点头。
时任重的眼睛瞪更大了,“简直是痴心妄想!”
“是,建春的反应跟你一样!”
“哦,嗯。”
“他一个二十啷当岁的小家伙,不认识省里、不熟悉山城,没有社会经验,怎么判断出我们挪不走机械厂?”
谢长天喃喃自语。
“是啊,的确是。”
时任重忽然问了个问题,“你咋就同意写信给燕教授,推荐他去中医呢?”
“他跟我谈了中西医结合的发展方向,谈了他对中医的兴趣,谈了他的远大理想:将来有机会了,他做个中西医结合的科室,甚至是医院!”
“这么大的野心?我以为他就是想多学习,工作后好尽快的适应岗位工作、尽快成长呢!”
时任重的话,逗乐了谢长天,看着窗外的幽蓝的天空,以及远去的飞雁,谢长天说了一句“他是鸿鹄、我、我们是燕雀,我们老了,跟不上时代的进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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