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扶摇转头看他。

"就是......"姜逸晨挠挠头，"宣誓那天，我居然真的有种要为国捐躯的冲动。好奇怪啊，我明明最讨厌这种热血上头的戏码。"

河水静静流淌，倒映着两人的身影。

"你看那些军人、警察，他们保护的人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他们的名字。"姜逸晨继续说，"死了也就是个数字，多傻啊。"

御扶摇突然停下脚步，银发在夕阳中泛着温暖的光。他伸手按住姜逸晨的肩膀，声音轻得像是叹息："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你一直都是这样的人，不是吗？"

姜逸晨愣住了。

"况且，"御扶摇的嘴角微微上扬，"谁说保护别人就一定要牺牲？你可以变强，强到既能保护想保护的人，又能活得好好的。"

这个笑容太过耀眼，姜逸晨一时看呆了。他急忙移开视线，心里默念三遍"我是直男"。

"走吧！"他一把揽住御扶摇的肩膀，强行转移话题，"请你吃烤串去！"

......

接下来的日子平淡而充实。姜逸晨白天上学，晚上则用冥想代替睡眠。吞噬祖符中储存的灵力被他一点点吸收，修为稳步提升。

这天深夜，他盘腿坐在床上，意识沉入丹田。幽冥万鬼塔静静悬浮在那里，比最初凝实了许多。塔身上的紫色纹路如同活物般流动，散发着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动。

"该给你加餐了。"

姜逸晨心念一动，吞噬祖符中的灵力如江河般奔涌而出，源源不断地注入黑塔。塔身微微震颤，发出愉悦的嗡鸣。随着灵力注入，塔内的空间似乎也在缓慢扩张。

"蒙恬？"姜逸晨的意识进入塔内，呼唤道。

骷髅将军很快现身，身上的铠甲比之前更加光亮，眼窝中的紫色魂火旺盛了许多："主人有何吩咐？"

"你现在恢复到什么程度了？"

"约三成实力。"蒙恬恭敬回答，"若主人持续以灵力孕养，半年内可恢复至全盛。"

姜逸晨暗自咋舌。三成实力就能和刘艳霞打得有来有回，全盛时期得多恐怖？

退出内视，姜逸晨看了看时间——凌晨三点。窗外的春城沉浸在睡梦中，只有零星几盏灯火。他感受着体内澎湃的灵力，满意地点点头。

"照这个速度，开学前应该能到D级中等......"

他躺回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一个月后，平凡的生活就要结束，等待他的将是全新的挑战。但奇怪的是，他并不感到害怕，反而隐隐有些期待。

"并肩作战吗......"姜逸晨喃喃自语，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好像也不错。"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银线。远处传来几声犬吠，又很快归于寂静。在这平凡而宁静的夜晚，少年做了一个不平凡的梦——梦中，他站在无数人前方，身后是要守护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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