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纸上“粉碎敌特经济破坏阴谋”、“缴获天量战略物资保障生产”的醒目标题,让整个城市都沉浸在一种激昂的氛围中
但对于易中海来说,这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针,狠狠扎在他早已脆弱不堪的神经上。
他躲在自家门窗紧闭的屋里,像一只受惊的老鼠,蜷缩在炕角。
外面邻居们兴奋的议论声,阎埠贵高声朗读报纸的声音,刘海中拍着大腿叫好的声音,都像是鞭子抽打在他身上。
“啊啊啊啊!又是那个高人!肯定是何雨昂!肯定是他!” 易中海抱着头,神经质地喃喃自语,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怨毒
“他还在牢里!还在牢里啊!就能指挥外面抓人抄家,连外国人的代理人都抓了!他到底是什么东西?他是怎么做到的?”
之前对何雨昂“高人”身份的猜测被彻底证实,带来的不是解惑,而是更深的、如同坠入无底深渊的绝望。
他举报的“特务”,非但没死,反而成了只手遮天、连军管会都奉若神明的存在!自己在他面前,连一只蚂蚁都不如!
那点病态的自我安慰早已被碾得粉碎,取而代之的是灭顶的恐惧。他不敢出门,不敢见人,连听到何雨柱在院里劈柴的声响都会吓得浑身一哆嗦。
他感觉整个四合院都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囚笼,而何雨昂那双冰冷的眼睛,仿佛无处不在,正在某个高处冷冷地俯视着他,等待着将他彻底碾碎。
巨大的恐惧、彻底的绝望和扭曲的怨恨,终于压垮了他最后一丝理智。他连滚带爬地冲出小公房,像没头苍蝇一样在胡同里狂奔,嘴里不停地嘶吼着谁也听不清的诅咒和呓语。
四合院被惊动了。人们看着易中海披头散发、满身污秽、疯疯癫癫地在院里院外乱窜,指天骂地,一会儿哭一会儿笑,都吓得纷纷躲开。
阎埠贵摇着头,叹息道:“完了…老易…这是彻底疯了…” 刘海中则幸灾乐祸地冷笑:“报应!这就是报应!活该!” 贾张氏更是紧紧关上了门,直念阿弥陀佛。
只有一个人,冷冷地站在自家门口,看着易中海疯癫的背影。何雨柱手里,不知何时又握住了那把被他磨得锃亮、寒光逼人的厚背桑刀。
他的眼神,比刀锋更冷,更沉静。他看着易中海,就像看着一头待宰的疯猪。那压抑到极致的愤怒,在易中海彻底崩溃的这一刻,眼中全是快意!
何雨昂站在监室的窗前。夜色已深,冰冷的月光透过铁窗,洒在他的侧脸上,镀上了一层银辉,更添几分非人的神秘与疏离。
他刚刚审阅完“影子托盘”机制首日运行的数据反馈,并在报告上做了几处微调。效率达到了预期的97.8%,误差在可控范围。
他清晰地感知到,南洋的血童,力量核心又凝实了一分。那股跨越空间的黑暗能量,如同无声的潮汐,温润而磅礴。
他甚至能“看”到,那个在“断链行动”中被捕的“钱掌柜”,在阴暗的审讯室里,精神防线正被一点点瓦解,其记忆中关于刘庆仁遗留网络的关键碎片,正在被血童的力量悄然攫取、解析。
他缓缓抬起手,指尖无意识地划过自己冰冷的眉骨。这副皮囊承载着他非人的意志和恐怖的能力,是完美的工具。
如同他设计的每一个金融陷阱,每一次情报预判,都精准、高效、冷酷无情,只为达成最终的目标。
身份之谜?即将不再是束缚。血童传来的意念清晰而稳定,带着一种跨越千山万水的笃定:
“…主人…信使…已过黄河…三日…抵京…”
南方的信使,已经踏过了黄河天堑,正日夜兼程,向着北平疾驰。
信使的怀中,揣着陈山河的亲笔证明信,以及只有“深瞳”才知晓的、最后的身份密钥。
何雨昂的嘴角,那丝几乎无法察觉的冰冷弧度,在月色下显得格外清晰。
深渊的静默,即将被打破。清算的倒计时,已经走到了尾声。他身后的影子,在冰冷的月光下,仿佛活了过来,伸展着,弥漫着,带着一种终于要挣脱一切束缚、吞噬万物的沉寂力量。
囚笼的门,很快就要为他而开了。而门外的世界,无论是那些潜藏的魑魅魍魉,还是四合院里那点可怜的恩怨,都将在这股力量面前,迎来最终的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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