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挑衅,挑眉的模样与 CD 封面上那个不苟言笑的音乐教父判若两人。
陈星尘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调音台上那冰凉的旋钮,仿佛能感受到它们所承载的岁月和故事。就在这一刻,他突然领悟到为什么这几十年来,总有人说黄邪的音乐里隐藏着江湖。
黄邪,这个名字对于许多人来说,不仅仅是一个音乐家,更是一个传奇。他的音乐作品如同一部部江湖传奇,充满了激情、冒险和无尽的可能性。而此刻,陈星尘终于明白,真正的传奇并不是那些高高在上、被供奉在神坛上的雕像,而是眼前这个活生生的人——黄邪。
黄邪坐在录音室里,跷着二郎腿,悠然自得地转动着皮质转椅。金属滚轮在地板上划出细碎的声响,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仿佛他就是这个空间的一部分。他随意地拨弄着面前的MIDI键盘,C大调音阶在空旷的房间里碰撞出清脆的回响,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与此同时,直播间里的弹幕已经刷得屏幕都快要看不清字了。观众们热情高涨,纷纷留言要求陈星尘露一手,展示一下他的才华。还有人调侃黄邪不要光吹牛,要拿出真本事来。
“吱呀——”伴随着一阵轻微的摩擦声,那扇厚重的隔音门缓缓地被推开。门后,一个身形清瘦的老者静静地站在那里。
他左手拎着一瓶XO,那瓶身犹如镜子一般,将周围的光线折射得五彩斑斓,这些光影在墙面上跳跃、晃动,最后形成了一片片细碎的光斑,如同夜空中的繁星点点。
“你这该死的黄老邪!”老人突然怒吼一声,声音震耳欲聋,仿佛整个房间都在为之颤抖。他的左手猛地一挥,将那瓶XO重重地砸在了调音台上,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玻璃与金属猛烈碰撞,发出清脆而刺耳的声音,这声音在寂静的早晨显得格外突兀,惊得黄邪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
“大清早的,古老头你发什么疯啊?”黄邪一脸惊愕地看着老人,显然还没有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回过神来。
古老头的声音有些颤抖,带着些许不满和恼怒,“你干嘛非要拉着年轻人胡闹!”
弹幕瞬间像被点燃的火药桶一样,彻底炸了锅!
“我的天呐!竟然是曲圣古老师!”
“活久见啊!词曲双煞和曲圣居然同框了!这简直就是世纪大场面啊!”
“家人们,谁能懂我现在的心情啊!三大音乐人齐聚一堂,这是要逆天啊!我感觉我今天必须去买张六合彩,说不定就能中大奖呢!”
黄邪看到这些弹幕,心情愈发愉悦,他扯着那副沙哑的嗓子,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然后,他像个孩子一样,兴奋地抓起桌上的酒瓶,“咕咚咕咚”地往三个晶莹剔透的水晶杯里倒酒。
倒满酒后,黄邪端起一杯,对着曲圣古说道:“老古啊,你来得可真是太巧啦!今天咱们就来一场即兴 Battle 怎么样?就以遗憾为题,星尘先来打头阵,你呢,就当裁判。嘿嘿,输家可得给赢家写十年专辑的主歌哦!”
说最后一句话时,黄邪故意把“十年”两个字咬得特别重,仿佛这是一个无比重要的条件。与此同时,他的眼底还闪烁着一丝孩童般的狡黠。
古老摘下黑框眼镜,用袖口慢条斯理地擦拭镜片,镜片后的目光却似笑非笑地剜向黄邪:"你这老家伙,都六十多的人了还折腾。"他转向陈星尘,眼角的皱纹里淌着温和笑意,带着老派粤语特有的软糯腔调,"后生仔,你唔好理呢个老顽童,他总是一时一个样子。不过做音乐人,切磋切磋也正常。"他抬手看了眼金表,秒针在表盘上划出冷冽的弧线:"限时两个钟,过时当弃权。"
黄邪抓起威士忌酒杯猛灌一口,琥珀色酒液顺着嘴角滑进衬衫领口。他突然扯开最上面两颗纽扣,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狮子山下》演唱会纪念T恤,那是八十年代红磡体育馆的老物件,边缘都磨出了毛边。"大纲早就在这儿了。"他重重叩击心口,喉结在威士忌的灼烧下剧烈滚动,"七九年在湾仔码头,我抱着吉他给阿May写歌,她穿着碎花裙说要去加拿大。船开走的时候,我连句完整的再见都没说出口......"他的声音突然沙哑,直播间弹幕疯狂刷过"催泪预警","那些没唱出来的遗憾,今天就都还给香港的风吧。"
古老叹了口气,将檀香插入铜制香炉中。
檀香在香炉中静静地燃烧着,青烟袅袅升起,古老站在那里,凝视着那缕青烟好像可以看到过去的时光。
在这安静的氛围中,他终于按下了录音棚里的红色按钮。电子屏上的数字开始跳动,猩红的计时数字如心跳一般闪烁着:01:59:59。
黄邪早已迫不及待地扑到键盘前,他的手指如同灵动的精灵,在合成器上飞舞。每一次按下琴键,像是在敲打着时间的琴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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