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夸的守砂人古籍突然在暗影中发光,泛黄的纸页自动贴合在水晶球表面,纸页上的文字与水晶球的符文产生共鸣,浮现出完整的记忆画面:银面暗织者站在金色星球的齿轮组前,手里的影刃沾满黑色液体,液体里漂浮着无数影子的碎片。他身后的影织者们正在燃烧自己的丝腺,用最后的暗影能量护住批孩童的影子——那些影子的轮廓与阿芽般大小,每个影子的指尖都缠着根金色丝线,丝线上的记忆显示,他们是齿轮守护者母星上最后批“拥有自由意志的孩子”。
“他在救人。”阿夸的声音带着颤抖,古籍的插画里,银面暗织者的银面第一次裂开缝隙,露出双流泪的眼睛,“齿轮守护者认为‘不一样的影子’会破坏平衡,要把所有孩子的影子都磨成同样的形状。银面暗织者偷走了这些影子,用自己的记忆做交换,把他们藏在了影织者星球的记忆核心里。”插画的角落,十二位银面织者的影子正围着记忆核心鞠躬,他们的银面同时转向那些孩童影子,像是在立誓守护。
苏璃的清风之镯突然飞向水晶球里的孩童影子。镯身的齿轮纹路与影子指尖的金色丝线相连,丝线突然亮起,浮现出孩童们的笑声——那笑声里混着影织者的丝腺振动声、银面暗织者的低语,还有金色星球上从未熄灭的星光。“他们还活着。”苏璃的指尖抚过光纹,“这些影子不是记忆碎片,是用暗影能量保存的灵魂。银面暗织者把他们的生命封印在了记忆核心里,等个能让他们重获自由的时机。”
阿芽突然对着水晶球伸出手,腰间的时间钥匙发出柔和的光。钥匙的投影与孩童影子重叠的瞬间,那些影子突然开始长大,轮廓逐渐变得清晰:其中个影子的手里拿着半块星砂船模型,模型的纹路与阿芽怀里的图纸完全吻合;另个影子的发间别着朵枯萎的隔音花,花瓣的形状与鸣者星球的花海同源。“他们是……”阿芽的话音未落,最大的孩童影子突然转向她,影子的掌心浮出颗小小的星砂,星砂里映出银面暗织者的笑脸,“是留给我们的礼物。”
影织者的蛛足突然全部插入地面,银色的记忆丝顺着蛛足蔓延,在峡谷里织成巨大的星轨阵。阵眼处,水晶球开始旋转,旋转的轨迹与暗星的齿轮组产生共鸣,共鸣声中,被藏在最深处的记忆碎片终于浮出:银面暗织者跪在影织者长老面前,用影刃划破自己的太阳穴,无数银色液体从伤口涌出,液体里裹着他的记忆碎片——有他与其他银面织者初遇的画面,有他在金色星球的童年时光,还有他对着孩童影子许下的誓言:“我会用所有记忆换你们的未来,哪怕永远活在遗忘里。”
“他什么都不记得了。”暗纹的黑雾突然剧烈翻涌,他的影刃插入地面的位置,浮出银面暗织者的记忆丝,丝线上的画面显示,他每次使用影刃都会失去段记忆,现在的他,连自己为什么会成为织命者都记不清,“但他的本能还在。保护这些影子的本能,对抗齿轮守护者的本能,就像刻在骨头上的星轨。”黑雾凝成银面暗织者的虚影,虚影的手轻轻放在暗纹的肩上,动作里的温柔与暗纹平日里的冷硬截然不同,却又有着血脉相连的默契。
苏瑶的双生刃突然交叉成十字,冰蓝火焰在水晶球外织成光茧。光茧与记忆丝接触的瞬间,所有被割裂的记忆开始重组:银面光织者用元素符文加固记忆核心,银面水织命者引来潮汐能量冷却过热的丝腺,银面土织者埋下守砂人石坠作为定位信标……最后重组的画面里,十二位银面织者围着记忆核心饮酒,银面暗织者摘下银面,露出张与暗纹极为相似的脸,他举杯对着虚空说:“等这些孩子重见天日,就告诉他们,曾有人为他们放弃了整个过去。”
光痕的星轨仪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仪盘上的影织者星球模型正在闪烁红光——记忆核心的能量正在流失,流失的速度与齿轮守护者母星残骸的振动频率完全同步。“他们在远程抽取能量!”光痕调出星图时,瞳孔突然收缩,“齿轮守护者想把记忆核心里的孩童影子当成‘燃料’,重启母星的齿轮组!”她的指尖划过仪盘上的防御系统,系统界面突然弹出银面光织者的留言:“用十二元素的共鸣能暂时稳定核心,只是需要有人成为‘记忆锚’。”
“我来。”暗纹的影刃突然插入记忆核心,黑雾顺着刀刃蔓延,与银面暗织者残留的记忆丝融为一体。他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透明处浮出与银面暗织者相同的记忆碎片,“影织者的血脉能连接记忆核心。”他望着水晶球里逐渐清晰的孩童影子,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温柔,“银面暗织者用记忆换他们的命,现在该我还这份情了。”黑雾在他周身织成茧,茧上的光纹与十二位银面织者的面具图腾完全吻合,像件传承千年的铠甲。
阿夸将守砂人石坠贴在记忆核心上,石坠突然裂开,涌出无数金色星砂,星砂在核心表面织成层保护膜。古籍的最后页突然显影,上面画着暗纹的虚影与银面暗织者的影子并肩而立,他们的影刃交叉成十字,十字中心的光纹组成个“承”字。“是传承。”阿夸的指尖抚过文字,“银面织者的使命从来不是单个人的事,是代又代的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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