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钊铭拖着仿若灌铅般沉重且疲惫不堪的身躯,一步一步,缓缓地朝着那两头已然没了气息的狼人尸体靠近。
狂风在耳边呼啸,如同一头咆哮的巨兽,似乎想要将他吞噬。
他望着眼前这两具庞大而冰冷的躯体,心中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有劫后余生的庆幸,也有对即将要做之事的本能抗拒,但在这冰天雪地的绝境之中,求生的本能如同一团炽热的火焰,迅速在他心底熊熊燃起,并且以不可阻挡之势占据了上风。
这里正值隆冬,广袤无垠的雪原宛如一片死寂的白色炼狱,寒冷的气息无孔不入。刺骨的寒风,犹如一把把锋利的刀刃,毫不留情地刮过他的脸颊,每一下都仿佛要将他的肌肤割裂,进而把他的灵魂都冻结。在这样的绝境下,若不想出有效的办法来抵御这如影随形的严寒,等待他的,唯有那冰冷而残酷的死亡。
刘钊铭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因紧张和疲惫而微微颤抖的身体平静下来。他强忍着内心那阵阵翻涌的不适,缓缓地从腰间抽出长安剑。
他缓缓蹲下身子,眼神中透着决然,将长安剑轻轻抵在狼人厚实的皮肉上。
紧接着,他咬紧牙关,手臂微微用力,刀刃缓缓切入狼人的身体,发出一阵沉闷而又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
温热的鲜血瞬间涌出,如同泉涌一般,在洁白无瑕的雪地上迅速洇出一片触目惊心的殷红,那鲜艳的红色在白色的雪地上显得格外刺眼,宛如一幅惨烈的画卷。
这血腥的场景,让刘钊铭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一阵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心头,但他深知自己绝不能停下。
他紧紧咬着牙,腮帮子因为用力而微微鼓起,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却在寒冷的空气中瞬间凝结成冰碴。他的手不停颤抖着,却依旧坚定地继续手上的动作,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他心里十分清楚,这些狼肉对于他来说,不仅仅是简单的食物,更是他在这片绝境中维持生命的宝贵能量,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每割下一块肉,他都迅速地用随身携带的破旧布包起来,动作虽然因为疲惫而略显迟缓,但却娴熟而果断。那布包在沾染了狼肉的鲜血后,颜色变得愈发深沉,仿佛也在见证着这场艰难的求生之旅。
处理完狼肉后,刘钊铭顾不上休息片刻,又马不停蹄地开始动手剥狼人的皮囊。他深知,这皮囊将成为他抵御这严寒的最后一道防线。
他小心翼翼地操作着,尽量保持皮囊的完整性,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谨慎。他先用短刃沿着狼人的身体边缘小心地划开一道口子,然后再用手慢慢将皮囊与肉体分离。
这过程中,狼身上散发出来的浓烈血腥气不断钻入他的鼻腔,让他几近作呕,但他强忍着,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一定要活下去。
当他终于完成这一切,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最后一丝力气,直接瘫倒在雪地上。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望着身边堆积如山的狼肉和两张散发着血腥气的狼皮,心中既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又有对生存如此艰难的深深感慨。在这片残酷而无情的雪原上,为了活下去,他不得不做出这些令人难以接受的选择。
稍作休息后,刘钊铭咬着牙,艰难地起身。他将沉甸甸的狼肉一块一块地背在身上,又把那两张带着余温的狼皮紧紧地裹在自己身上。
狼皮贴在身上,那股血腥气愈发浓烈,但他已无暇顾及。做完这一切后,他再次望了望四周那茫茫无际的雪原,眼神中重新燃起了求生的欲望和坚定的信念。
随后,他深一脚浅一脚地继续踏上了在这茫茫雪原上的求生之路,每一步都充满了艰辛,但他知道,自己绝不能停下,因为停下,就意味着死亡。
刘钊铭在这片冰天雪地的绝境中艰难求生,日子在煎熬中一天天流逝。渐渐地,他惊奇地察觉到,此地的昼夜规律简直超乎想象。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钊铭一边艰难地在齐膝深的雪中跋涉,一边喃喃自语。每天,太阳就像个吝啬鬼,只肯施舍一两个时辰的白昼,仿佛匆匆过客,刚在天际露头,便又迅速隐没,将世界重新抛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这难道就是书本上的冬至日?”
刘钊铭皱着眉头,努力在记忆中搜寻着关于冬至的只言片语。他记得在书本里读过,冬至日白昼最短,黑夜最长,可眼前这夸张的时长对比,似乎远远超出了他的认知。“但就算是冬至,也不该如此极端啊!”他忍不住抱怨道。
起初,这种诡异的昼夜交替让刘钊铭满心都是不安与疑惑。短暂的白昼,对他而言,就像是吝啬的恩赐。
那有限的几个时辰,阳光微弱得好似随时会熄灭的烛火,能给予的温暖微乎其微。而这短暂的时间,却要承担起获取温暖、寻找资源等诸多重任,每一分每一秒都被压榨到了极致。
“得抓紧时间,不然根本来不及。”刘钊铭一边嘟囔着,一边在白昼匆匆奔走,眼睛急切地搜寻着周围,不放过任何可能有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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