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条酸笋触手,如同三条来自地狱深渊的愤怒巨蟒,撕裂空气,带着毁天灭地的恶臭和粘稠的猩红尾迹,狠狠地、义无反顾地——捅进了那道扭曲幽暗的裂缝之中!
噗嗤!噗嗤!噗嗤!
粘液挤压、破碎的沉闷声响令人头皮炸裂!
黑洞裂缝剧烈地扭曲、膨胀!像一个被强行塞入异物的口袋,表面蠕动的黑暗波纹瞬间变得狂暴紊乱!裂缝边缘那些细微吞吐的彩虹泡泡,在触手捅入的瞬间就“啵啵啵”地全部炸裂!
“警告!警告!遭遇…未知…高腐蚀性…高污染性…有机体…袭击!滋…能量护盾…失效!滋…艇体…被…侵入!X-743…请求…滋…紧急支…滋啦——!!!”
黑洞裂缝里传出的冰冷电子音,瞬间被一阵刺耳到极致的电流噪音彻底淹没!取而代之的,是某种金属被强行撕裂、扭曲、溶解的可怕声响!还有…隐隐约约的、非人的、短促而凄厉的惨叫?
整个黑洞裂缝,像一个被强行灌入了过量污物的下水道口,开始剧烈地、不规律地膨胀、收缩、颤抖!裂缝边缘原本相对稳定的黑暗能量,此刻变得如同沸腾的沥青,剧烈翻滚,不断有粘稠的、闪烁着诡异暗红色泽的泡沫被挤压出来,滴落在焦黑的操场上,发出“嗤嗤”的腐蚀声。
那三条捅进去的酸笋触手,正在里面疯狂地搅动!抽插!
“咕叽…咕叽…噗嗤…”
每一次搅动,都伴随着黑洞裂缝痛苦的痉挛和更大量的暗红泡沫喷涌!
操场上空,那催命的星际卫生检查警报声,在电子音中断后,也像是被掐住了脖子,发出一声扭曲的、走调的哀鸣,彻底哑火了。只剩下黑洞裂缝被粗暴侵犯时发出的、令人牙酸的粘腻声响,以及那几条在外面狂舞的触手(包括那条打了葱味饱嗝的)兴奋的、无意识的甩动声。
死里逃生的郑贵妃,背靠着冰冷的铁架子,大口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她看着那三条在黑洞里兴风作浪、疯狂搅拌的酸笋触手,又看看那条因为吞了个葱花簸箕而显得有些“消化不良”、动作略显迟缓的触手,惨白的脸上,一点点,一点点地,重新爬上了那种熟悉的、混不吝的、老娘天下第一的彪悍神情。
她抬手,狠狠抹了一把脸上溅到的辣油和不知名的粘液,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
“呸!什么狗屁督查!在老娘的酸笋面前,都是渣!”她弯腰,从地上捡起那把沾满污泥的螺蛳粉长勺,看也不看,随意地在油腻的围裙上蹭了两下,然后猛地举起,勺头直指那个正在被酸笋触手疯狂蹂躏、不断喷吐暗红泡沫的黑洞!
她的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劫后余生、大仇得报的、近乎癫狂的畅快,响彻寂静的操场:
“搅!给老娘使劲搅!搅他个天翻地覆!搅他个底儿朝天!让这些不开眼的星际佬知道,动老娘的酸笋坛子,就是这个下场!”
她手中的长勺,在渐渐亮起的晨光中,反射着油腻而狰狞的光,像一面宣战的、沾满污秽的旗帜。
就在这荒诞而解气的“胜利”时刻——
“嗡…”
一声极其轻微、却仿佛直接在灵魂深处响起的震颤,毫无征兆地出现了。
不是来自那个被蹂躏的黑洞裂缝。
而是来自…地下!
来自我们脚下这片被陨石砸过、被酸笋导弹轰过、被黑洞撕裂过的焦黑操场!
轻微的震颤感顺着脚底传来,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空洞感?仿佛我们正站在一个巨大无比、即将醒来的活物表皮之上!
紧接着,一种微弱却无比清晰的…吮吸声…从地底深处渗透上来。
滋…滋…
像有无数的根须,正贪婪地、疯狂地吮吸着什么。
我下意识地低头。
瞳孔骤然收缩!
脚下焦黑的泥土缝隙里,不知何时,竟悄然渗出了一丝丝…极其粘稠、闪烁着不祥暗红光泽的液体!那颜色…那质地…和黑洞裂缝被酸笋触手蹂躏后喷吐出的诡异泡沫,一模一样!
这些暗红的“血丝”,正诡异地、违背重力地,朝着同一个方向——螺蛳粉摊后面,那片被我妈堆满了腌着电驴轱辘的酸笋坛子的角落——无声地流淌、汇聚!
而在那片角落的阴影里,借着渐渐明亮的晨光,我惊恐地看到——
那些敦实厚重、原本安静矗立的酸笋老坛子,此刻,坛体表面…正无声无息地,裂开更多、更细密的…蛛网般的纹路!坛底接触的地面,那些暗红的“血丝”正疯狂地渗入泥土,消失不见…仿佛被坛子里那些依旧在沉睡的、更古老的酸笋…迫不及待地…吸了进去!
一股比之前所有气味加起来都要深沉、都要古老、都要令人骨髓发冷的寒意,顺着我的脊椎,瞬间爬满了全身。
贵妃的咆哮声还回荡在操场上空。
黑洞里的搅拌声还在继续。
而我僵在原地,看着脚下无声蔓延的暗红血丝,看着那些坛底贪婪吮吸的泥土,听着地底深处那越来越清晰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吮吸声…
酸笋暴动,好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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