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的喉咙微微吞咽,机械地将饭往嘴里送,就像是在完成某种早已设定好的程序。
脸上没有流露出一丝享受的情绪,洛安眼神黯淡,面对这位大变样的故人。
她真的懂得享受吗?
暮色渐沉,宿舍的窗棂上爬满斑驳的树影。知了在耳畔,轻快的提醒,洛安从冥想中惊醒,目光不觉被少女的画作所吸引。
笔尖轻轻沾取少许颜料,在托盘上划动几下,巧妙地拉出球猫花那长长的胡须,又点染出它眼中那清光般的神韵。
暮光透过窗帘,打在少女苍白的侧脸,洛安欲言又止,看向那画作与少女:这样空洞的你,又是怎么画出猫咪眼中的那份清明?
其实很久以前,洛安就一直思考这个问题。她不得不承认,米莱希斯的画作十分精美。
不论笔画的深浅把握恰到好处,画中动物的神态栩栩如生,就足以证明眼前的这位少女是一位不折不扣的绘画天才。
然而,米莱希斯的画作唯有颜色与众不同。或许,这也是她独到的绘画见解。
她不明白,米莱希斯眼中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的,她究竟是如何创作出这样独特的画作?
少女的画作并非仅仅由雪貂的白和球猫花的灰构成,而是充满异想天开的创意。
那是五彩斑斓的色彩交织,是绚丽多姿的视觉盛宴,是将那些不可能,凝聚成一幅令人惊叹的彩绘作品。
然而,这些绚丽的色彩,却永远也不可能出现在米莱希斯的身上。她总是一袭单调,仿佛与这多彩的世界格格不入。
目光落在少女黑色的镣铐,在月光下泛着若有若无的寒光。
内壳只有孤寂的白,死寂的灰。
洛安回想起鲤鱼老师曾与她谈论的那些事,关于她身上的封印,以及那难以控制的情绪。
晃了晃神,将飘远的思绪收回,她抿了抿唇,开口:“米莱希斯……你在我身上施加过封印吗?”
面前的少女没有立刻说话,手中的画笔点缀的属于她的世界,过了许久,才微微点头。
“……是吗。”洛安没有再过多询问。
她心里明白,对于面前大变样的仇人,她不可能得到更多答案,毕竟老师已经给了她最明确的回答。
拉开被子,背对着她,将身子探进被窝,期盼今晚至少能做个好梦。
接下来的半个月课程里,二年一班的学习生活可谓是丰富多彩。由于法器的基本知识至关重要,容不得断根。
所以她们每天都沉浸在魂法试炼场,“如饥似渴”地学习法器的必要知识。
在这刻苦的督促下,洛安对法器的基本制作也越发得心应手。
如今,至少一些常见的生活用具,她都能够完美地复刻出来。
时光飞逝,转眼间两周的时间就悄然流逝。一班的同学们也终于回到她们心心念念的教室。
刚落座,一阵带着自由的清风从窗口悠悠拂来,仿佛在向她们招手,同学们心中的警示铃,瞬间被铁锤狠狠敲碎。
大家都不敢有丝毫怠慢,纷纷坐直身子,端正姿势,露出一副认真无比的神情,紧紧盯着黑板。
“小鬼头们,这两周过得挺舒服吧,嗯!” 恶魔的沙哑声,清晰地传入每位妙龄少女的耳中,轻轻扯动她们那脆弱的小心肝。
教科书被轻轻放置在讲台上,严荆氏老师目光如锐鹰,扫视过台下的学生们。
仅仅只是站在那里,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威严气场,就如同耀眼的太阳,将每位学生烤的炙热。
洛安下意识地挺直腰板,太久没有感受严荆氏老师那强大之光的“洗礼”。
她身体对于这种气场的“免疫力”似乎都有些下降了。
她的眼睛悄咪咪地斜向一旁,心里不禁嘀咕:这种被老师像看腊肠一样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那威严的凝视悄然从众人身上移开,洛安疑惑的扭过视线。
严荆氏老师左手背到背后,转过身,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今天的课程内容。
“哼!小鬼头们,既然滚回来了,就给我好好上课。”
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懒洋洋地洒在班里的每个角落。洛安手握铅笔,专注地记录着今天的课程内容。
严荆氏老师那沙哑的声音传入她的耳畔,今天老师讲的是法技的产生和选择。
“法技的分类有很多,元素,空间,口令,增幅,召唤……”
洛安脑海中不禁回想起在遗迹里的那些经历。她吸收的剑齿虎,产生的命灵是光属性,主以修炼攻击,所以她当时只能学习到攻击法技。
想到这里,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
“记住了,小鬼头们,你们的魂就是你们的命运,你们在学习时,可以选择你们想要融合的法技,它会随着你的命运,改变成属于你的法技。”
严荆氏老师顿了顿,眼神锐利地扫过整间教室,直击每位同学的心灵。
“所以你们不必为你们选择什么法技而担忧,你们更应该考虑选择什么范围,什么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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