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璃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病房的门。只见傅临渊静静地躺在病床上,面色如纸般苍白,毫无血色,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显得格外虚弱。
旁边的警卫员小王正坐在一旁照顾着。看到来人,小王赶忙站起身,恭敬地喊道:“嫂子。”
白璃微微点头,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与凝噎,焦急地问道:“傅临渊怎么样了?”
一旁的傅母早已泣不成声,默默地流着泪。小王看了眼在床上的傅临渊,轻声说道:“傅团腹部中了一枪,右腿也中了弹,为了救队友,还被榴弹炸伤,目前医生诊断有脑震荡。不过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
白璃听着小王的讲述,目光缓缓地从傅临渊的头一寸一寸地移到他的脚,像是要把他仔细检查一番。
听到最后“脱离生命危险”这几个字,她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白璃扯动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对小王说:“好,你先去休息吧,这儿我看着就行。”
小王看着白璃那不容置疑的坚定样子,点了点头,说道:“那嫂子我先回去,明天早上我再来。”
小王离开后,白璃看向仍在哭泣的傅母,心疼地伸手为她抹去眼泪,轻声说道:“妈,你先回去吧,快快困困还得麻烦你照顾呢。”
傅母紧紧握着白璃的手,担忧地问:“你一个人看着可以吗?”
她知道白璃心里不好受,又担心累到白璃。
白璃用力地点点头,说:“妈,我可以的,你回去休息吧也累了一整天了,今晚就麻烦妈照顾困困他们了,路南在隔壁呢有事我会去找他的,这是我房间的钥匙。”
傅母接过钥匙,叮嘱道:“那妈早上来替你,今天晚上稍微辛苦你要时常看看他有没有发烧……”白璃认真学习,毕竟傅母是医生比自己会的多。
看着傅母转身走进对面的旅店,白璃赶忙操纵空间,小心翼翼地把俩孩子放到房间里。
她静静地等了一会儿,直到看到房间的灯亮起来,傅母在窗边对着她挥手示意一切安好,白璃这才真正放下心来。
白璃轻轻地关好病房的门,转身回到床边,缓缓坐下,小心翼翼地握住傅临渊的手,声音里满是心疼与埋怨:“傅临渊,你出去前是怎么答应我的呀?你清清楚楚说要平安回来的,可现在呢,怎么就躺在这里了?”
她自嘲地轻笑一声,继续说道:“我就知道,你们男人啊,就是说话不算话。你还说回来以后要带我去京都买四合院呢,你倒是起来呀。你知道吗,快快困困都会叫爸爸了,可你出去这三个月,他们估计都快忘了你长什么样了吧。”
白璃微微顿了顿,又像是自言自语般地说:“你说等明天他们看见你,会不会都不认你了啊?傅临渊,你要是再说话不算话,我可就带着你儿子改嫁了,到时候让你儿子喊别人爸爸。”
说着说着,白璃看到傅临渊的嘴唇有些干裂,赶忙起身倒了杯水,拿起棉球,细细地浸润后,轻轻擦拭着他的嘴唇。
这时,傅临渊的嘴唇微微动了动,白璃瞬间来了精神佯装生气道:“怎么,人还没想清醒就光想着喝水呀?美得你。”
紧接着,她又轻轻地握住他的手,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轻声说道:“医生说你没醒之前不能喝,你到底什么时候能醒啊,我想你了。”
白璃将脸轻轻地埋进他的手掌,仿佛这样就能更靠近他一些,呢喃着:“傅临渊,我想你了,你醒来好不好?”
话音刚落,眼泪就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一滴一滴地滴在傅临渊的手上。就在这时,白璃敏锐地感觉到傅临渊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她惊喜地瞬间抬起头,眼中满是期待,急切地问道:“傅临渊,你醒了是不是?”然而,病房里只有寂静的空气回应着她,没有任何声音。仿佛刚才那手指的微动,只是她在极度思念与担忧下产生的假想。
白璃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决堤般涌出,她小声地哭泣着,声音里满是委屈与无奈:“你为什么还不醒啊,这段时间我在家里担惊受怕的,你知不知道?你怎么能这样,凭什么你现在躺在这儿就可以什么都不管,凭什么呀……”
白璃的眼睛里全是泪水,模糊了视线,她坐在凳子上,一边哭一边倾诉着这段时间以来内心的恐惧与不安,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稍缓解她心中那如潮水般汹涌的担忧与思念。
在白璃被泪水模糊得一片朦胧的视线里,隐隐约约仿佛看到一个偏黑的模糊影子。
她下意识地眨巴眨巴眼睛,努力挤掉眼中的泪水,这才看清,那竟是一只伸到她面前的手。
白璃顺着这只手的方向缓缓下移视线,就看到面色依旧苍白如纸的傅临渊,正举着胳膊,带着虚弱却又温柔的目光笑盈盈看着她。
白璃一下子愣住了,大脑仿佛瞬间停止了运转,不敢置信地喃喃自语:“这是真的吗?”
她才缓缓地伸出手,带着一丝颤抖,轻轻地握住面前那只大手,仿佛稍一用力,眼前的一切就会像泡沫般消失。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