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白璃将写给傅临渊的回信,连同精心收拾出来的吃食,一一仔细装好。她将包裹绑到自行车上,骑车去了邮局。
走进邮局,白璃的眼神中透露温柔,她将傅临渊部队的地址递给了邮递员,随后小心地把包裹放在柜台上。邮递员在检查包裹时,目光落在了里面的玻璃瓶上,他看着漂亮的小姑娘提醒道:“同志,你这包裹里有玻璃瓶,在运输途中很可能会碎掉,而且这破碎情况,我们邮局是不负责的。”
白璃眼中有点担忧,随即她连忙点头:“这里有没有报纸呢?能不能帮我裹一下,这样或许能好一点。”
邮递员指了指一旁堆放的旧报纸,说道:“我这里有废报纸,不过得额外多付一毛钱。”
“好,这个没问题,辛苦同志帮我仔细包一下。”
邮递员看着白璃认真的模样,微红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他熟练地拿起废报纸,一层一层地仔细包裹着玻璃瓶。包裹好后,他将包裹和信放在一起,说道:“包裹加信,一共一块六毛钱。”白璃赶忙从衣兜里掏出钱递过去。
付完钱后,白璃看了看旁边的公用电话还是没有打过去,转身迈出邮局的大门。回家的路上,微风轻拂,白璃的心中满是对傅临渊收到包裹以后的反应。不知道他会有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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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傅临渊,整个人被一股浓郁的郁闷气息所笼罩。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迟迟等不到白璃的电话,他周身的低气压愈发沉重,仿佛能拧出水来。
训练场上,傅临渊身姿挺拔如松,可眼神中却透着藏不住的失落与怅惘。手底下的士兵们偷偷打量着他冰冷的面庞,小声地窃窃私语。
“老大这是怎么了?”
“难不成是和嫂子吵架了?要我说也是,老大平日里冷冰冰的,嫂子能受得了吗?”
210团团长张建国,大踏步走进训练场,丝毫不在意傅临渊周身散发的寒意。他看着傅临渊那有些孤寂的背影,开口调侃道:“老傅,怎么了这是,和嫂子吵架了?”
傅临渊听到这话,缓缓侧过头,目光冰冷如霜,冷冷地扫了张建国一眼,声音低沉而不带一丝温度:“你没事了啊,没事就去找点事做。”其实,张建国的话,就像一把锋利的刀,直直地扎进了傅临渊的心窝,让他的心猛地一疼。
这已经是第八天了,傅临渊每天都盼望着电话铃声能突然响起,可每一次都落空。他心里清楚,白璃家没有电话,自己给她选择了,自己也不能强迫白璃结婚。一想到白璃是不想结婚,俩人以后隔着山河湖城,傅临渊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阴沉,眼底的落寞又深了几分。
傅临渊独自站在那里,望着津市的方向,心中满是苦涩。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声音有些沙哑地喊道:“集合,解散!”训练的士兵们迅速行动,又迅速散去。
张团长走上前,揽住傅临渊的肩膀,两人一同往食堂走去。张团长依旧不死心地问道:“到底怎么了,真和嫂子吵架了?”
傅临渊抿了抿唇,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却还是硬邦邦地回答:“没有,我们感情好着呢。”其实,他只是不想和别人谈论自己与白璃之间的感情,那些期待、失落和不安,他不想让白璃和他们的感情沦为谈资。
终于,在漫长等待的第十天,阳光似乎都比往日要明媚了几分。傅临渊正坐在办公室里,眉头微皱,周身那股低气压依旧在持续,这让手底下的兵们个个都紧绷着神经,训练时也比往常更加积极,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触了团长的霉头。
这时,傅临渊的警卫员王大勇抱着一个大包裹,脚步匆匆地来到办公室门前,抬手“咚咚咚”地敲了敲门。
“进!”
傅临渊低沉的声音从屋内传来。王大勇推开门,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说道:“团长,这是从津市寄来的包裹和信。”说着,他将东西轻轻放到旁边的凳子上。
傅临渊一听是津市寄来的,原本有些疲惫的眼神瞬间一亮,整个人“唰”地一下站了起来,语气中带着一丝难掩的急切:“好,麻烦了!”
王大勇连忙摆了摆手,说道:“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团长。”
傅临渊微微点了点头,“好。”
待王大勇出门后,办公室里只剩下傅临渊一人。他快步走到凳子旁,伸手轻轻拿起那封信,手指有些颤抖地拆开信封,抽出信纸。随着目光在信纸上缓缓移动,傅临渊脸上的表情逐渐柔和起来,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到最后竟忍不住笑出了声。
可当傅临渊看完信,习惯性地摸了摸信封里面时,却摸到了一些东西。他东西倒出来,看到手中的五十块钱和票据,脸上的笑容瞬间僵持住了,咬牙切齿:“白璃,好样的,这是准备我不愿意,就两不相欠啊……”
“等着,老子现在就打结婚报告,等下次见面,看老子不好好治治你这小没良心的!”傅临渊眼神中透着一股势在必得,嘴里嘟囔着,猛地转身一屁股坐下,抄起纸笔就开始奋笔疾书,那架势仿佛晚一秒白璃就真会跑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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