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用镰刀护过禾魂!”阿木的声音带着力量,玉佩的青光与镰刀的金光共振,镰刀突然发出“铮”的脆响,响声响彻稻田,暗褐色的锈链瞬间崩裂,化作无数光点融入稻丛,锈迹彻底消退,露出银亮的刃面,镰刃的“护禾咒”纹路在金光中发亮,断裂的稻秆重新抽出嫩芽,枯萎的稻穗泛出金黄,谷粒饱满,穗尖的露珠滚落,映出爷爷收割的身影。
玄渊的道袍残魂在最后一缕煞气中怒吼,虚影被暖光与绿光夹击,寸寸消散,只留下句怨毒的回响:“断不了禾魂又如何?归墟开时,连禾带田一起掀!”声音消散在稻叶摩擦的轻响里,再无踪迹。
日头西斜,老秦家的镰刀已恢复原状,镰刃在夕阳下闪闪发亮,稻田的禾苗上挂着露珠,露珠里映出金黄的稻穗。老秦握着镰刀继续割稻,刃过之处,稻秆整齐倒下,谷粒饱满沉重,他笑着说:“还是咱村的镰刀实在,割得动稻,护得住魂。”
阿木站在田埂上,看着村民们陆续挥镰收割,夕阳中的稻浪泛着金光,与炊烟、露水、谷香交织成网,网住了稻田,也网住了那些被煞气侵扰的禾魂。他突然明白“镰刀凝锈”的真意——稻谷从不怕煞,怕的是没有收割的暖去滋养;镰刀从不怕锈,怕的是没有守灯人的念去唤醒。爷爷藏在镰刀里的不只是玉片,是“一镰一禾,皆系生机”的传承,藏在年年岁岁的收割、晾晒、归仓里,让每株稻禾都成了“煞来禾挡,暖护民安”的底气。
李长生收起青铜酒壶,壶中酒液映出归墟裂隙的虚影,玄渊的残魂正对着一片金黄的稻田冷笑,田中的镰刀缠满黑锈,煞气翻涌如潮,“他还在找能断尽天下禾魂的‘终禾煞’。”李长生望着虚影,“但他忘了,青石村的稻田早就证明:煞锈能缠镰,缠不住收割的暖;归墟再凶,也敌不过稻浪的金黄、镰刀的锋、炊烟的香——因为禾魂在,烟火就不会断,守护的根就永远扎在这方沃土上。”
暮色渐浓,稻田里响起镰刀割稻的“沙沙”声,混着村民的笑语、谷香的清甜、灵草的湿润,在夕阳中蔓延。没人再提凝锈的凶险,只觉得这镰刀比往日更锋利,割下的稻穗带着股子“割得断煞、护得住暖”的韧劲儿,只等谷仓堆满,将守护的暖意,藏进每一粒饱满的谷粒里,岁岁丰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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