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文?” 水星头也不回,露出后颈晒黑的皮肤,“押五十文!赌我能在旗子上打个结!”
她爬得极快,像只灵巧的猴子,膝盖卡在旗杆分杈处,单手掏出腰间的麻绳 —— 那是她特意编的 “爬杆绳”,尾端系着枚铜钱大的铜铃。快到旗斗时,忽然一阵风刮来,旗杆晃得厉害,底下的孬娃子惊呼出声。
“怕什么?” 水星咧嘴笑,露出虎牙,“老子在穆将军府爬树时,比这还晃!” 她终于够到旗斗,展开新制的军旗,却发现绳子短了一截,根本够不着穿旗孔。
“靠!” 她骂了句粗话,低头看见底下仰脸看着她的士兵,忽然眼睛一亮。只见她把军旗往腰间一塞,解开裤腰带 —— 没错,是根结实的麻绳腰带 —— 然后将腰带穿过旗孔,再把绳子系在腰带上。
“水星!你干什么?” 孬娃子脸红得像番茄。
“升旗!” 水星大喊一声,双手攥紧绳子,双脚蹬着旗杆往下滑,麻绳腰带在旗孔里 “吱呀” 作响。军旗在她的拉扯下缓缓升起,红底黑字的 “沐家军” 三字在阳光下格外醒目,腰带却因为摩擦冒起青烟。
军旗升到顶时,水星已经滑到旗杆中部,她把绳子在旗杆上缠了两圈,打了个死结,然后双手张开,像只鸟似的从旗杆上跳下来,落地时打了个滚,却稳稳站定。
“看见没?” 她晃了晃断成两半的腰带,“爷赢了!五十文钱,拿来!”
士兵们笑着围上来掏钱,孬娃子却指着她的腿惊呼:“水星姐,你流血了!”
水星低头一看,膝盖蹭破了皮,血珠渗出来,染红了裤脚。她却掏出块破布按在伤口上,满不在乎地说:“小伤!当年我替小姐挡刺客时,匕首都捅进胳膊了,照样能跑三里地。”
她抬头望着旗杆顶的军旗,风把旗子吹得猎猎作响,那抹红色在暮色中格外鲜艳 —— 像她的血,也像她永远烧不完的野火脾气。
那时的水星肆意张扬,活力满满。
是夜,林悦坐在营房外的槐树下,手里捏着白天摘下的蒲公英。穆言抱着酒坛走来,坛口封着的红布上印着 “青云酿” 三个字 —— 那是用她教的法子酿的桑葚酒。
“后悔过吗?” 林悦斟酒,月光落在她脸上,将眼角镀成银色,“把青春耗在这荒僻的边镇?”
穆言抬头望着天际的晚霞,橙红色的云像极了冶铁工场的炉火。她想起这三年间收到的书信:在信里讲互市带来的改变,武器的进展,算术方法算出了粮草运输的最佳路线。
“不后悔。” 她转头看向穆言,却比三年前更显英气,“您看,我们明明在种土豆、麦子,却长出了整座边镇;明明在养战马,却养出了能奔袭千里的铁骑。这比在城里绣花鸟、算银钱有意思多了。”
穆言,“不过这次,我想请你去看看新建的兵器库。你设计的‘神火弩’改良版,已经能比之前更远了。”
林悦拍手称快,忽然瞥见自己落在地上的影子 —— 比三年前的影子长高了,也更挺拔了。风卷起她的发带,发带上的铜铃轻响,与远处马厩里的马嘶应和,像极了时光的节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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