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眼底冰寒一片。他咬紧牙关，将更多的精神力强行注入几乎要碎裂的书签！书签的暗金光芒猛地一亮，暂时逼退了附近几道扫来的精神视线，为他争取到一丝喘息的空间。

他趁机抬头，目光顺着前方那根越来越黯淡的金色光丝看去。

光丝指向了长廊前方大约二十米外的一个地方。

那里，惨淡的磷光似乎比其他地方稍微明亮一些。光丝的尽头，隐约指向了右侧书架一个不起眼的凹陷处。

那里…就是安全路径的出口？或者，是《虚空之章》的所在？

沈砚心中警兆狂鸣！那地方的光线异常，仿佛所有的磷光都被吸引过去，形成一个微小的漩涡。周围的空气也呈现出一种细微的扭曲感，仿佛空间本身在那里变得不稳定。一种比之前任何书噬者都要深沉、都要古老、都要疯狂的饥渴气息，如同沉睡巨兽的呼吸，若有若无地从那个方向弥漫开来。

危险！极度危险！

但光丝坚定不移地指向那里。书签的能量即将耗尽，陆燃的状态在持续恶化，灵魂稳定锚的压制正在松动，荆棘的污染在蠢蠢欲动！

没有退路。

沈砚的眼神瞬间变得如同淬火的寒铁，所有的犹豫和权衡被彻底斩断。他深吸一口气，冰冷刺骨的腥甜空气灌入肺腑，带来一种近乎自毁的清醒。他不再刻意规避那些滴落声和精神扫描，将所剩不多的精神力孤注一掷地注入辉光书签！

嗡！

书签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暗金光芒暴涨！瞬间驱散了周围数米内的惨淡磷光和精神扫描！光圈范围猛地扩张！但同时，书签表面的裂纹如同蛛网般迅速蔓延，光芒剧烈闪烁，随时可能彻底熄灭！

“走！”

沈砚心中低喝，背着陆燃，如同离弦之箭，朝着光丝尽头，那散发着不祥气息的书架凹陷处，发足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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