泸城,大乾朝廷镇南军第五师师部的大门前。
两名第五师的卫兵正挺直腰板在门口站岗,他们目光却不时的瞟向远处繁华的泸城东瀛租界方向,因为他们的师长邹健辉今晚又接到东瀛驻泸城守备大队大队长松田中佐的邀请,去那里赴宴了。
"听说今晚请客的还是东瀛租界的松田大队长?"那个年轻的卫兵小声问道。
"嘘!"另外一个年长的卫兵警惕地环顾四周,"师座的事少打听。不过..."他压低声音道,"每次师座和东瀛人喝完酒,回来时都会带着一个沉甸甸的箱子。"
正说着,远处传来汽车引擎声。一辆挂着东瀛租界牌照的黑色轿车缓缓驶来,停在师部门口。副官匆忙从副驾驶下来,拉开后车门,从里面搀扶出一个醉醺醺的中年军官。
这个就是第五师师长邹健辉。此时的他喝酒喝到满脸通红,军装扣子解开了大半,怀里紧紧抱着一个精致的雕花木盒。
"师座,小心台阶。"副官搀扶着摇摇晃晃的邹健辉。
邹健辉打了个酒嗝,喷出浓重的清酒气味:"松田...松田太君够意思!今晚...今晚我们喝的可是上等的东瀛清酒...专门从东瀛送过来的。"他晃了晃怀中的木盒,里面发出金属碰撞的清脆声响,"还有...还有这个..."
门口的卫兵们都不约而同识趣地别过脸去,假装没看见邹健辉抱着的木盒缝隙中露出的金色光芒。
因为这样的场景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了——自从邹健辉上任第五师师长以来,几乎每周都要去东瀛租界内和东瀛军官把酒言欢,而且每次回来都不会空着手,而是会带着价值不菲的"礼物"。
而经常组局请喝酒的那个守备大队大队长松田,他表面上是租界的守备军官,实际上却是东瀛陆军参谋本部派来的特派员,专门负责在泸城暗中布局和打探消息。
第五师师部办公室内,邹健辉瘫坐在真皮沙发上,醉眼朦胧地数着木盒里的金条。副官小心翼翼地关上门,轻声道:"师座,赵司令前天又发来电报,询问东瀛租界东瀛军队有无异动。"
"赵德邦?哼!"邹健辉不屑地摆摆手,"他算什么东西!要不是我姐夫周世铮临死前推荐,他能当上这个总司令?"
说完他抓起一根金条在灯光下欣赏着,俨然一副贪财好色的土财主的样子:"东瀛人有什么动向?能有什么动向,不就是和我做做生意嘛...你看人家多懂事,哪像赵德邦,整天疑神疑鬼..."
而赵德邦之所以会认命邹健辉为第五师的师长,就是因为他是他的老领导周世铮的妹夫,为了报答周世钧的推举之恩。
副官欲言又止。作为师部参谋,他清楚的知道最近东瀛租界存在的异常情况,在近几个月以来,大量的东瀛"商船"频繁靠岸。
从那些船上卸下的"货物"都有不少的东瀛武装人员严密看守;而租界内原本只有一千余人的守备队,现在却经常能看到许多陌生面孔的东瀛军人出入;更可疑的是,三天前就有渔民出海打鱼回来报告说看到几艘东瀛战列舰在泸城的近海游弋。
"可是师座,根据我们的观察..."
"够了!"邹健辉突然暴怒,将金条重重拍在桌上,"你是我的人还是赵德邦的人?东瀛人给钱大方,又承诺会在暗中支持我在军中的地位,有什么不好?"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指着副官的鼻子,"再敢多嘴,老子撤了你的职!"
副官低头不敢再言。邹健辉满意地哼了一声,转身走向内室,嘴里嘟囔着:"明天...明天还得去那个舞厅...松田太君说有个东瀛艺妓要介绍给我..."
此时的邹健辉早已被松田用金条和女人收买,对于东瀛人往泸城内运送军火、士兵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只知道,只要他配合,每个月都能收到松田送来的金条,至于东瀛人到底在泸城藏了多少兵力,他根本不在乎。
今晚松田邀请邹健辉喝酒,就是为了麻痹他——因为东瀛人已经决定,今晚动手!
东瀛参谋本部原本计划在一年后再对大乾发动全面进攻,但前段时间南方世博会上南方展出的新式技术让他们坐不住了。
南方军的实力增长得太快了!
尤其是南方空军部队的实力,让东瀛高层感到十分紧张。他们害怕再给南方发展时间,自己的拿下整个物产富饶的大乾国计划将会彻底落空。
所以,他们决定先下手为强!
东瀛租界守备队司令部内。
大队长松田中佐正襟危坐,脸上丝毫不见酒意。他面前站着几名身着便装身材矮小的军官,正在汇报最新情况。
"中佐阁下,从国内秘密过来的第三旅团已经全部隐蔽进驻租界,加上原先的守备大队和炮兵联队,现在我们在泸城租界内的总兵力达到一万两千人。"一名"商人"打扮的东瀛军官报告道。
现在表面上,东瀛在泸城租界只有一个大队的兵力,约一千余人。但实际上,最近几个月,东瀛人以商船为掩护,暗中向泸城输送了一个旅团,八千余人和一个炮兵联队,三千人,再加上原本的守备大队,东瀛在泸城的兵力已经达到了一万两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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