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少帅,"郑水远的声音嘶哑得可怕,"我们守住了,我们12师坚守阵地两天一夜,一共击退了新军十七次冲锋。根据大概统计,第十二师全师共阵亡五千一百三十五人,重伤三百七十二人,轻伤不计其数,六个团长战死一个,阵亡五个营长,但是我们第十二师还能再战,少帅!现在我们就等您一声令下立即发动反攻。"
身旁的周慕尚接过那份伤亡统计表,手指微微发抖。这一串串数字无一不体现着战斗的猛烈程度,就连一个师长都带着警卫营亲自上前线了。
虽然第十二师的伤亡很大,但是作为进攻方的新军部队伤亡更为惨重,伤亡甚至是第十二师的两倍。
陆绍远看着硝烟还未散尽的战地,郑重的行了一个最为标准的军礼,当他放下手之后,眼中已是一片肃杀:"传令兵!立即调医疗队过来,优先救治重伤员!再从乐昌军械库调拨三个基数的弹药补充12师!”
随后陆绍远还去到了两个近卫师的阵地前,同样的,两个近卫师的伤亡依然很大,但是与第十二师不同的是,每一个近卫师所面对的是三个师新军的全力进攻。
此时的郴城新军指挥部中。
周世铮像头困兽般在指挥部大厅内来回踱步,刚刚撤退回来的第三军团将领一个个汇报道:"大帅,现在我们部队的粮食只够维持两天了。"
"大帅,我们师的弹药补给已经完全断了,每个士兵手中的子弹都不超过三发。"
"大帅,37团已经出现有逃兵了,该怎么办。"
周世铮的军靴在地板上踏出沉重的回响,此时指挥部内的空气仿佛凝固。将领们的汇报像一把把尖刀,将他最后的希望一点点凌迟。
"逃兵?"他突然停下脚步,声音冷得像冰一样,"把37团团长给我押来!"
参谋长硬着头皮上前说道:"大帅,37团的团长已经在前日战死在平石前线了。"
周世铮的拳头狠狠砸在作战桌上:"那就抓几个逃兵,当众枪毙!传令各部队,再有临阵脱逃者,杀无赦!"
“命令部队,向后收缩防线,先退守湘省等候后续物资的到来。”
“是!大帅。”
视察完前线的陆绍远回到乐昌指挥部后,看着整个战局的地图向身旁的西南军副参谋长李岩问道:“参谋长,赣省和闽省的战事怎么样了。”
“少帅!据何军长和吴军长最新传回的信息来看,那两路的战事压力极大,那两路新军的部队人数大约是咱们的两倍,战事打得极为焦灼,大帅已经将留守在西南的四个步兵师调往这两条战线中。”
陆绍远盯着墙上的作战地图,思考过后说道:“现在咱们西南就只有三个师的部队了,如果高卢人异动的话,我们将会面临极度被动的场面,命令部队,抓紧时间休整和补充弹药,明日早晨全军向郴城发动反攻,缓解其余两路的压力。”
“是,少帅!”传令兵转身离去。
八月十三日,清晨五点三十分。
粤省中的野战机场,接到进攻命令后的朱雀大队,立即将二十九架朱雀战斗机整齐排列在跑道上。
如今的朱雀第一大队已经准备好全军出击了。
西南的地勤人员正忙着为战机挂载炸弹,加油车在机群间穿梭。西南空军第一大队陈云飞大队长站在机翼上,向飞行员们做最后的任务部署:
"记住,第一波轰炸目标是郴城南门防御工事。新军的炮兵是我们的主要目标,必须优先摧毁!"
一个年轻的飞行员徐嘉业正紧张地检查着机舱中的设备,因为这是他被选拔到空军中训练了半年时间后第一次参加实战任务。旁边的机械师老张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紧张小子,对面的新军防空火力已经被咱们打得差不多了现在天空就是你们的舞台。"
与此同时,西南军炮兵阵地上,一门门150毫米重炮昂起炮管。
阵地上一个炮长王大柱正在用测量仪测试着方位角,大声吼道:"装定诸元!方位角032,距离8500,高爆弹准备!"
早上七时,总攻正式开始。
"开炮!"
随着陆绍远一声令下,西南军上百门火炮同时怒吼。炮弹划破长空的尖啸声响彻云霄,郴城外围阵地瞬间被爆炸的火光吞没。
陆绍远站在前沿观察哨,望远镜中清晰地看到新军的防御工事被炸得土石飞溅。他放下望远镜,对身旁的周慕尚说道:"命令装甲部队,炮火延伸后立即出击。"
炮火刚刚停歇,西南军的装甲集群就发起了冲锋。
五十多辆"犀牛"中型坦克排成楔形阵,发动机的轰鸣声震耳欲聋。跟在坦克后面的,是装备精良的近卫师和第十二师的三万步兵。
新军阵地上幸运躲过炮击,幸存的士兵刚从掩体里爬出来,就看到这些钢铁巨兽碾过战壕,机枪子弹打在装甲上叮当作响,却无法阻挡它们前进的步伐。
第十二师一团团长叶康雷站在突击部队最前方。手中的西南p2自动步枪正在指向硝烟弥漫的新军阵地:"弟兄们!为死去的战友报仇的时候到了!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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