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尖精准无比地、重重地轰在了张晴那尖削的下巴颏上！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骨裂脆响，在狭小的卫生间内清晰回荡！

张晴的下颌骨应声碎裂！

她整颗脑袋不受控制地向后猛仰，几颗沾着鲜血的断裂牙齿混合着腥甜的血沫，从她扭曲的口中狂喷而出，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凄厉的弧线。

紧接着，她的身体像是瞬间被抽掉了所有的骨头，软绵绵地向后瘫倒。

“咚！”

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张晴的后脑勺，结结实实地磕在了冰冷坚硬的马桶陶瓷边缘。

她眼中的光彩如同风中残烛般迅速黯淡、熄灭。

身体剧烈地抽搐了几下，便彻底没了任何声息，死不瞑目。

牧辰站在原地。

胸腔里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沉闷地敲击着。

他杀人了。

第一次。

这个念头在脑中闪过，预想中的恐惧，或者愧疚，都没有出现。

反而是一种奇异的平静，甚至……一种松快？

“牧辰！他挣脱了！”外面，陈嘉禾的尖叫声划破寂静。

“砰！”

卫生间的门板被一股巨力从外整个踹飞！

牧辰一步跨出客厅，眼前的景象让他神经猛地绷紧。

吴晗！

那个本该在地上抽搐的男人，此刻双手发力，死死掐着陈嘉禾纤细的脖颈，脸上表情扭曲，透着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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