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王妃还真是精明的很呐,太子妃举办赏梅宴。”
“要求上台的人献艺,王妃不表演琴棋书画,反倒是现场调起了香。”
“这制香虽说算不上什么才艺,倒也博得一个奇巧的名头。”
“七王妃倒是会钻空子。”
“还在赏梅宴上打起了苏氏香楼的招牌,你倒是随时不忘你苏氏商贾的身份呢。”
这话说得阴阳怪气,听起来也怪不爽利的。
淳于燕掀起眼皮朝那人看去,嘴角勾起,眸中却是一片冷意。
苏予卿转头看向说话之人,她客气地问道:“敢问你是哪位?”
沈齐玉没忍住笑出了声。
这许世子叭叭说了一嘴,结果苏予卿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许凌臣冷哼了一声,“我乃荣国公府世子,许凌臣是也。”
苏予卿迅速将此人的身份信息在脑中提取出来。
荣国公府,萧连廷的岳丈许家,哦,算仇人。
苏予卿转身,正对许凌臣,她皮笑肉不笑地道:“哦,原来是今年名落孙山的许世子啊。”
“真遗憾,明年应该是你第四次参加科举了吧,祝你成功。”
此话一出,有人憋笑,有人吸气,有人诧异。
这苏予卿胆子真不小,仗着背后有七王爷撑腰,居然敢公然嘲笑荣国公府小世子。
许凌臣眼高于顶,看不起寒门学子。
在许多考生落脚的客栈里,出言不逊得罪了很多人。
有一人名曰杜仲,站出来反驳他,许凌臣看不起穷人出身的读书人,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
杜仲也不多话,直接和他立下赌约,若输了,来客栈给所有寒门学子道歉。
若赢了,杜仲随他处置。
赌注是今年的榜单上,谁的名字在前面。
许凌臣丝毫不惧,大言不惭就立下赌约。
就算登不了榜首,难道还赢不了区区一个穷书生?
结果,他名落孙山,杜仲高中状元,他输了。
许凌臣再要面子,也做不出毁约的事,否则一辈子都会被旁人戳脊梁骨的。
于是灰溜溜跑去客栈道歉了。
这事过去后,京中流言立马被荣国公府出面压住。
世人碍于荣国公府的势力,鲜少有人会提起,更别说当着众人的面了。
今日却叫苏予卿当着京中贵族的面提起,众人皆用戏谑的眼神看向许凌臣。
许凌臣没想到苏予卿不按常理出牌,一开口就把他得罪死了。
许凌臣气急,他拍案而起,指着苏予卿道:“好你个苏予卿,你故意的是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苏予卿抬手掩唇:“许世子莫恼,本王妃说的都是真心话。”
“科举本就不易,万里挑一呢。”
“不过话说回来,妾身的确是商人又如何呢?”
“妾身行得端坐得正,本本分分做生意,老老实实挣钱。”
“苏氏的利润甚至可以填补国库,造福百姓。”
“这有什么不好呢?”
“大宁国繁荣昌盛,不受战争苦楚,是我等之幸。”
“许世子,你说,是也不是?”
许凌臣露出鄙夷之色,“就你这一身铜臭味的市侩模样,本世子懒得与你多费口舌。”
说罢一甩袖,坐下端起酒杯一口闷了,不再看苏予卿。
苏予卿暗笑,他倒是聪明,知道不能再与她争辩下去。
苏氏的银两救国库于危难,这是不争的事实。
谁敢再质疑贬低下去,就是对皇帝的不敬。
苏予卿见他不言,这才走下圆台,回了座位上。
温然原本早就想出来打圆场的,但身旁的淳于瑞伸手拉住了她。
温然疑惑,用眼神询问。
淳于瑞低声道:“不用管,看看她怎么应付。”
“你看嘛,七弟都无动于衷,咱们也不着急,静观其变就行。”
“万事不还有老七看着嘛。”
温然也朝淳于燕看去,那厮稳坐如山,就看着别人欺负他媳妇?
温然搞不懂,先前不还说要护着嘛?现在这是哑巴了?
依她看呐,老七这弯弯绕绕的性子,以后怕是有得磋磨了。
轻轻摇了摇头,不管了。
谢珍月皱眉看着苏予卿,她不过刚成为七王妃,就敢这么快给王府树敌?
她又看向淳于燕,他笑意盈盈看着,也不阻止苏予卿,就这么放任她胡作非为?
【表哥,这个女人,到底有何特别之处,让你另眼相看呢?】
此时,太子妃才出来打圆场,她道:“七弟妹巧手,这香制得甚好,本宫很是喜欢。”
“方嬷嬷,赏~”
苏予卿起身屈膝行礼,“多谢皇嫂。”
宴会继续,陆陆续续有人登台,这回,连贵家子弟手里有红牌的都逃不过。
淳于燕偏头看向苏予卿,好奇地问道:“王妃腰间的香囊里,装了什么宝贝?”
方才见她从里面拿出一个细白瓷瓶,往香条上倒液体。
淳于燕猜测,这才是让香条成型的关键材料。
苏予卿解下香囊,从里面翻出瓶子,递给淳于燕,“王爷亲自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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