絶欲而言寡欲盖见素然後可以守素抱
朴然後可以返朴少私然後可以无私寡
欲则致於不见所欲也
陈象古曰少私寡欲絶弃之机要也
黄茂材曰至道无华朴素而已所见者素
其见无非道矣所抱者朴其抱无非道矣
私可以无何少之云欲可以絶何寡之云
见素抱朴爲上智言少私寡欲所以诱进
中下之士者也
绝学无忧章第二十
絶学无忧
御注曰任其性命之情而乐故无忧
碧虚子陈景元曰今之学者糟粕而已矣
所言絶学者非谓其絶灭不学也谓守其
自然之性也
颍滨苏辙曰爲学日益爲道日损不知性
命之正而以学求益增其所未闻积之不
已而其中纷然不胜其忧矣故曰絶学无
忧若夫圣人未尝不学而以道爲主
道眞仁静先生曹道冲曰至人无学我即
道也即我是道又何学也理畅无亏又何
忧也
达眞子曰凡学者学其所未至也未至其
道则心不能无累有累所以有忧也既至
其道则心无累无累所以无忧也道至於
无忧故无所用学焉是以言絶学无忧
叶梦得曰不学则道无所入见道则学无
所用
清源子刘骥曰方其爲学则日益闻见理
有所未穷意有所未得能无忧乎及其爲
道则日损无视无听损之又损以至於无
爲而无不爲则乐天知命故絶学无忧
黄茂材曰天地万物之理欲以一人之智
穷其所不可穷其忧多矣
林东曰舍本性而外求道别有所谓学皆
外也惟於絶学则无有忧者率性而自得
非学此又学彼之忧劳乎其心也
唯之与阿相去几何善之与恶相去何若
御注曰唯阿同声善恶一性小智自私离
而爲二达人大观本实非异
碧虚子陈景元曰唯者恭应也唯声低所
以爲恭爲礼阿者慢应也阿声高所以爲
慢爲野夫以名教言之则唯恭而阿慢以
理论之皆应声也今爲善者无近名名极
则害身爲恶者无近刑刑极则残生故善
之与恶非道之实乃外物耳既皆外物则
相去奚异哉古本作美之与恶如上章天
下皆知美之爲美斯恶已
颖滨苏辙曰学者溺於所闻而无以一之
则唯之爲恭阿之爲慢不可同日而言矣
而况善恶之相反乎夫惟圣人知万物同
出於性而皆成於妄如画马牛如刻虎彘
皆非其实泯焉无是非同异之辨敦知其
相去几何哉
刘泾曰庄子曰所美爲神奇所恶爲臭腐
神奇化爲臭腐臭腐复化爲神奇何则善
恶之间不能以寸近取诸身则唯应阿应
同出一声何以唯爲恭以阿爲慢善恶之
殊何异此乎
道眞仁静先生曹道冲曰同爲应答何争
恭慢造善爲恶皆是劳心
达眞子曰唯阿者因其世薄而分之也善
恶者因其眞丧而别也方世之薄人生其
慢焉则以唯者爲恭阿者爲慢方眞之丧
则能修者爲善不修者爲恶然改阿爲唯
非不能也是不爲也故唯之与阿相去几
何改恶爲善者非不能也是不修也故善
之与恶相去何若
黄茂材曰庄子亦尝以臧谷亡羊发明此
理学者宜致思於善恶不到之处何物可
名若直以爲恶与爲善同是率天下而入
於恶非老子意
程大昌曰唯爲主善阿爲导谀
林东曰善与恶不翅霄壤今谓之相去何
若急欲恶人之复於善如唯阿之相去几
何也
人之所畏不可不畏
御注曰鼓万物而不与圣人同忧者道也
吉凶与民同患者事也
碧虚子陈景元曰夫至人冥心妙道絶学
无忧虽忘善恶於胸中必顺唯阿於形外
既而身处人间世岂不修其德乎故唯阿
之礼不得不遵善恶之戒不可不畏其惟
藴道之深者乎
颍滨苏辙曰圣人均彼我一同异其心无
所复留然岂以是忽遗世法犯分乱理而
不顾哉人之所畏吾亦畏之人之所爲吾
亦爲之虽列於君臣父子之间行於礼乐
刑政之域而天下不知其异也其所以不
婴於物者其心而已
道眞仁静先生曹道冲曰全身远害安得
谓之不畏
黄茂材曰人有所畏亦有所喜畏其所畏
而不喜其所可喜何也人之所畏乌可不
畏若其所喜吾亦从而喜之则是同於流
俗
荒兮其未央哉
碧虚子陈景元曰央中也止也
临川王安石曰道之荒大而莫知畔岸
道眞仁静先生曹道冲曰此老君处世之
时所睹之事也
达眞子曰如田之荒以其爲草所蔽人之
性爲物所蔽固不异此
叶梦得曰此非言之所能穷故曰荒兮其
未央哉
黄茂材曰荒如禽荒色荒之荒
衆人熙熙如享太牢如春登台
碧虚子陈景元曰世人因学致僞逐境失
眞
道眞仁静先生曹道冲曰心目所经外境
方盛
我独怕兮其未兆若婴儿之未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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