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封的偏殿，死寂被渊烬压抑的傻笑和球球委屈的咕噜声打破。

那枚鸽蛋大的中品灵石，如同暗夜里的萤火，散发着温润诱人的灵光，静静地躺在渊烬冻得发僵的手心。丝丝缕缕的精纯灵气渗入干涸的经脉，带来久旱逢甘霖的微弱舒爽，勉强压下了混沌金丹裂痕的刺痛。

旁边，那枚指头大小、通体剔透、散发着幽幽寒香与混沌星芒的玄冰小瓶，更是被渊烬如同稀世珍宝般紧紧攥在另一只手里。冰凉的触感透过掌心，却让他心头一片滚烫！

瓶！专业的瓶！

仙子御赐的“聚宝瓶”！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渊烬的“冰魄精华”手工作坊，正式获得了官方认证！从“地摊货试用装”升级为“宫廷特供精装版”了！虽然代价是仙子嫌弃他的嘴“脏”……

“值了！太值了！”渊烬摩挲着光滑的瓶身，灰金色的眼眸里闪烁着劫后余生的狂喜和“钱”途无量的精光，“九千灵石债务！一枚中品灵石加班费！还有这无价之宝的瓶子！儿子！咱们爷俩！站起来了啊！”

“嗷！瓶瓶！香！抵债！”球球也缓过点劲，小爪子扒拉着玄冰小瓶，绿豆眼放光，虽然它更想把瓶子塞嘴里尝尝味道。

短暂的狂喜过后，冰冷的现实和巨大的疲惫感如同潮水般再次涌来。金丹的裂痕依旧隐隐作痛，体内的混沌之力被彻底榨干，经脉如同干涸的河床。嘴唇因为反复涂抹剥离，又麻又痛，感觉快不是自己的了。

“不行……得缓缓……”渊烬龇牙咧嘴，小心翼翼地将那枚珍贵的中品灵石塞进怀里最贴身的口袋（虽然衣服破得像抹布），又把玄冰小瓶珍而重之地放在自己面前的冰面上，确保它不会滚到哪个角落。

“儿子……先……睡一觉……”渊烬有气无力地招呼球球，也顾不上冰冷刺骨的地面，往后一倒，蜷缩着身体，试图用那点可怜的灵石灵气温养金丹和经脉。

球球也累坏了，小肚子依旧鼓鼓的，里面装满了还没来得及完全消化的寒气精华和冰霜残渣。它哼唧一声，滚到渊烬身边，找了个暖和点的位置（渊烬怀里），蜷缩成一团，很快发出了细微的鼾声。

冰牢里，只剩下父子俩粗重不一的呼吸声。

渊烬却睡不着。

巨大的压力如同悬顶的冰刀，仙子“刮锅”的警告言犹在耳，五百万债务依旧如同冰山压顶。短暂的喘息只是为下一轮“生产”积蓄力量。

“效率……还是太低了……”渊烬闭着眼，脑子却在飞速运转，“靠吸食寒霜冰晶提纯，原料品质不稳定，量也不够大。球球消化需要时间，我的混沌之力恢复更是缓慢……一天极限也就搞个六七滴，抵债万把灵石……五百万……要干到猴年马月？”

“得开源！得提高单位时间产出！得……技术革新！”渊烬的思维如同脱缰的野马，在“搞钱还债”的康庄大道上狂奔。

他的目光，下意识地落在了蜷缩在自己怀里、睡得正香、小肚子微微起伏的球球身上。

小肚子……鼓鼓的……里面是吸进去还没来得及消化的寒气精华和冰霜残渣……还有……它刚刚觉醒的那一丝……**空间天赋的雏形**？

空间胃袋！

压缩！存储！瞬间释放？！

一个极其大胆、堪称疯狂的念头，如同冰层下的熔岩，猛地喷涌而出！

“儿子……醒醒……先别睡……”渊烬强撑着精神，用心灵感应轻轻呼唤球球。

球球迷迷糊糊地睁开绿豆眼：“爹……困……饱……”

“饱？饱了好啊！”渊烬循循善诱，如同诱惑小红帽的狼外婆，“儿子，爹问你，你肚子里……现在是不是塞满了‘香香’的寒气精华和冰渣渣？”

球球用小爪子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小肚子，委屈地点头：“嗯……涨……硬硬的……”

“那……想不想……把它们……变成更厉害的东西？”渊烬眼中闪烁着饿狼般的绿光，“比如……把它们在你的小胃袋里……使劲……压！压得小小的！紧紧的！像……像爹以前给你讲的……‘炸弹’一样！然后……一下子……放出来？！轰——！！！”

渊烬手舞足蹈（在意识里）地描绘着爆炸的壮观景象。

“炸弹……轰？”球球绿豆眼里闪过一丝困惑，随即被“放出来”这个词吸引了，“放出来……香香……飞飞？”

“对！飞飞！还能抵债！抵好多好多债！”渊烬疯狂画饼，“你想啊，仙子不是喜欢咱的‘冰魄精华’吗？咱要是能一下子做出……呃……一百滴！一千滴！存在你肚子里！想什么时候献就什么时候献！那债务……唰唰唰就没了！咱爷俩就能下山吃香的喝辣的了！”

一百滴！一千滴！下山！吃香的喝辣的！

这几个关键词如同强心针，瞬间让球球精神了！小家伙绿豆眼瞪得溜圆，小尾巴（短得几乎看不见）都兴奋地抖了抖！

“嗷！懂！压！存！放！抵债！吃！”球球在渊烬怀里兴奋地打了个滚，小肚子因为激动而起伏得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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