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波掀翻了方圆十里的树木,建筑物玻璃全部粉碎。林墨用右翼的光羽护住众人,自己却被震得七窍流血。他强忍剧痛,看见龙脉裂缝深处,隐约有齿轮状的巨型机械在转动,而百慕大方向的虹吸光柱又粗了一倍,贪婪地吞噬着龙脉最后的能量。
往生纪念碑的最后一个名字消失了。碑体布满蛛网般的裂纹,却依然倔强地挺立着。那个童子军男孩的灵体站在碑顶,对众人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化作无数光点消散在硝烟中。裂缝终于缓缓闭合,但南京城的天空依然泛着病态的血色,1937年的硝烟在云层中久久不散,仿佛在提醒着人们,这场灾难远未结束。
林墨跪在裂缝闭合处,手掌按在尚有温度的地面上。他能感觉到龙脉虽然暂时被缝合,但生命力正在急速流失。老教授瘫坐在一旁,气若游丝地指着百慕大方向:"那才是源头..."他的手指无力地垂下,眼中却闪烁着不甘的光芒。
王刚的长枪已经断成三截,但他仍紧握着枪柄,仿佛那是最后的希望。薪火团的孩子们围在领队女孩身边,她的头发全白了,面容却奇迹般地保持着少女的模样,只是眼神变得沧桑如百岁老人。
南京城的街头,现代与民国两个时空的景象仍在交替闪现。一个穿西装的白领茫然地站在马路中央,看着有轨电车从自己身体里穿过;民国时期的报童将报纸递给看不见他的路人,脸上写满困惑。这些时空错乱的景象,都在无声地诉说着龙脉受损带来的严重后果。
林墨站起身,右翼的光羽黯淡了许多,但眼中的决心更加坚定。他望向百慕大方向,知道那里正在进行着一场针对整个人类文明的掠夺。脖颈上的钟形尸斑又开始隐隐作痛,提醒着他时间所剩无几。这场与时间、与记忆、与历史的战争,才刚刚进入最残酷的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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