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幽潭领主觉得这里的人太多,不方便直言的话也没有关系,我们可以单独去一个地方交流,这样的话你就可以畅所欲言了。”亚蒙“好心”地“解围”道。
幽潭猛地瞪大了眼睛,眉头也像老树盘根一般地皱起——亚蒙此话的离间成分太过浓厚,他立刻就觉察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亚蒙队长,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沼泽队长下达的命令并无任何不妥,我也没有任何刻意对自己队员隐瞒的意思,还请您不要再说出这种模棱两可的话来,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哦……真是不好意思……”亚蒙立刻摆出一副懊悔的表情,“我没想到自己的话竟然这么草率!实在抱歉!我当然知道幽潭领主不会对自己的属下有任何隐瞒,但我刚才的意思其实是以为您不想当着我这些队员的面说出命令,所以才出此下策——毕竟,他们也只是诡诈队里的普通队员而已,并没有资格知晓深渊队中有关高层的命令。”
一听这话,幽潭的心中便再次咯噔了一下。他暗感不妙,自己的紧张情绪使得他连思路都有些偏激了,完全没有考虑到亚蒙所言是他自己队员的方面……而正因为如此,在经过了亚蒙的解释后,自己刚才据理力争的行为却变成了一种“不打自招”的模样……
幽潭感到自己脊背一阵发凉,头晕目眩,仿佛下一秒就要栽倒在地上……他以极其微小的动作扭头看向身旁的队员——他们正一脸狐疑和疑惑的表情看着自己……
“该死!他们被我刚才的话给带偏了思想!”幽潭的心中懊悔地怒吼起来,但此时自己的任何解释却反而更加落实了刚才的‘谎言’,可如果将错就错又会任由队员们的思想在死胡同里越走越远……
“虽然幽潭领主没有避讳我麾下队员的意思,但我也依然不能让他们逾越了这道权限。”亚蒙一边说着一边扭过头去对着自己身后的诡诈队员们下令道,“所有人,后退二十步,要是被我发现你们听见了我和幽潭领主谈话中的一个字,那就不要怪我手下无情了。”
战栗等人闻言后立刻动身,按照亚蒙的指令严格地后退了二十步。完成了这一切后,亚蒙才又转过头来,目光重新放在了这位被架上火焰的深渊队领主身上……
幽潭满脸凝重地盯着亚蒙,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应对这道邀请——此时自己所处的尴尬情况已经几乎剥夺了属于他这个苔藻城城主的一切权利,他甚至无法再决定自己的一举一动和一言一行……
“幽潭大人,您去吧,不必在意我们。”一名深渊队员在背后低声说道。
幽潭面色阴沉地转过头去,那名队员却在和他对视了一瞬后便迅速将脑袋转向了其他的地方……
“该死!他们已经对我产生怀疑了!”幽潭的内心恐惧地嘶喊起来。
他没有想到,仅凭亚蒙的只言片语竟让自己这个苔藻城的领主成为了“光杆司令”——这没有硝烟的战斗,竟比两军之间的生死搏杀还要令人恐惧……
“无论亚蒙想要说什么,那也是唯一能够改变现状的机会了!”亚蒙暗中对自己说道。
“好,我跟你走!”幽潭仿佛下定了一个极其巨大的决心,他终于开口应下了亚蒙的邀约,“但你依然不能进入苔藻城,你想选在什么地方?”
“呵呵,你放心吧幽潭领主,我是不会让你为难的。你看,我直到现在也没有越过这条边境线一步。”亚蒙低下头,示意幽潭看向双方脚下的土地。
“我们不需要去什么神神秘秘的令人怀疑隐蔽地点……”亚蒙偏过头看向左侧不远处的一片地方,“看见那一座人类遗留下来的道闸了吗?我们就在那里谈吧,你在那边,我在这边。”
幽潭点头应允——作为两城之间的界碑性标志,作为苔藻城主的他自然对那座道闸十分熟悉。
二人同时转身,以一种同样缓慢的速度朝着那座道闸移动……
从出发的地方到道闸的位置,不多不少刚好一百步。
二人再次转身面向彼此——此时此刻,亚蒙脸上的神情却和刚才完全不同了。假如将刚才满脸堆笑的亚蒙比作一位慈祥的老者,那么此时的他就是一个将阴谋诡计完全写在脸上的阴谋家!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亚蒙!”幽潭终于是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有些愤怒地冲亚蒙爆发道,“你想通过离间我和我手下的方式来瓦解苔藻城的防御吗?你到底是敌是友?”
“我说,亲爱的幽潭……”亚蒙不紧不慢地说道,“率先违背第三号禁令的可是你们深渊队,你可不能忽视这一点而将所有的责任都推给我们诡诈队啊。”
“沼泽大人为何要取消禁令你们自己心里清楚!”幽潭怒道,“但凡你们将自己作为盟友身份的工作完成得负责一点,他也不会做到这个让双方都难堪的地步!”
“呵呵,幽潭领主,你别激动。”亚蒙有些贪婪地痴笑道,“实话实说,我并不在意沼泽是否真的取消了第三号禁令,现在他对我们诡诈队的需求要远远大于我们对他的需求。此时此刻,你们深渊队退守苔藻城,收缩兵力准备和嗜血队拼死一搏,倘若失去了我们诡诈队的情报协助,那么你们只会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在战场上乱撞,很快就会陷入到气势正盛的嗜血队的包围当中,最后被一口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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